前者聽罷,內心頓時像撥云見日一般豁然開朗。
他自己心下也清楚,就他家老三那個性子,除了自己一手提拔的殺才,沒幾個能受得住的。但宗親就不同了,都是姓李的,不看僧面也得看祖宗的面,總不至于打小報告這么沒品。
“還是裴監老成持國,考慮周全啊!朕險些辦錯了事!”
李淵這邊長舒了一口氣,隨即眼神一瞥,看向兩位“皇弟”。
李孝常心里“咯噔”一聲,暗道要糟。
他到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姓裴的打的好算盤。
別看老李家的親戚多,但李淵又不傻,可不是什么親戚都能撈到官兒做的。眼下叫裴寂這么一升一降,看似好像解決了當下難題,可捎帶腳也拉回了一名自己的盟友,順帶外放一名宗親。
但要說不同意,一時之間,他自己又拿不出個能站住腳的理由來,便只能不斷的給李神通使眼色。
后者當然也看出了裴寂的“險惡用心”,但與此同時,他與李孝常的想法又不一樣。
一群短視之輩,只顧在中樞爭權奪利,卻沒看到外間天下紛爭,狼煙未平。真要說軍權和政權擺在面前,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不過嘛,就是這位搭伙人……
“陛下,”
默默在心里嘆了口氣,李神通抱拳上前,沉聲道:“魏國公此策雖好,然既是輔佐趙王,須得性情投契且有能力之人為上。臣下與趙王相處日淺,不若去信詢問他的意見,再做定奪如何?”
說實話,要不是兼著宗正卿的身份走不開,他都想自告奮勇了。但一想到日后和那杠精同事,他又心下惴惴,這才出了個甩鍋的主意。
此時的李大德,還不知道他爸爸為了他在大動肝火,反倒是他自己上火的厲害,正黑著臉在德陽堂翻來覆去的數羊。
嗶死個老四的,為啥他三姐每次來都喜歡和他媳婦一起睡?難不成是個拉……?
“嘎?……!”
外間突然響起一聲疑似鳥叫,之所以說疑似,是因為只叫了個開頭就沒了動靜,像是被人堵上了嘴巴。
李大德皺眉,自書房內堂的木床上歪起半個身子,不待下床拿刀,借著月光淺照,就見一絹衣素面的倩影翩然走近,在他的瞠目結舌間皓腕輕解,將無暇玉璧般的**展現當前。
“喔吼?”
某杠精當場就激動了,被窩一掀就撲了過去,心道不愧是親媳婦啊,就是會疼人~
寶篆煙消倩影低,枕屏搖動鎮幃犀。
風流好似魚游水,才過東來又向西。
要說做快樂的事,他大抵是豬改不了拱白菜的類型,每次就像是被火燎了尾巴的猴子般急不可耐,不解風情。
但今晚的動靜,有些不同。
豬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