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構只當唐義是在訴苦,和氣的笑了笑:“唐東家不要怕,我可以保證,舍弟今日之后再也不會過來叨擾。”
唐義握著‘圖紙’,就像握著救命稻草一樣,見杜構如此說,只當他是在配合杜荷的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急的眼珠子都藍了:“杜公子,老朽可沒說不答應啊,如果你覺著五五分帳不合情理,咱四六也能商量,老朽占四成,貴府占六成,你看如何。”
這老頭兒怕不是個傻子吧,我不是都說了沒事了么,怎么還是怕成這樣。
還四六,四六你大爺,沒完沒了了是吧。
責怪的瞪了杜荷一眼,杜構沉聲說道:“二弟,你剛剛到底跟唐東家說什么了,還不快過來道歉,然后跟我回去,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欸?
這態度,這表情,這節奏……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認真講,以后誰再說我哥是個傻子我就跟誰急。
你瞅瞅這套路玩的,多好啊,連招呼都不用打,就知道主動配合唱紅臉。
給表情嚴肅的杜構遞了個心領神會的眼神,杜荷繞到唐義面前,把手一伸:“我哥不同意,生意是做不成了,東西還我,我要走了!”
這要是放在沒看到‘圖紙’之前,合不合作其實都無所謂,可是看過‘圖紙’之后,每每想到那造型別致的桌凳,唐義的心就像是貓抓一樣。
真要讓這樁生意黃了,他都能后悔到原地爆炸。
“別,別別!二公子,等等,再等等!”唐義擠出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先是安撫了杜荷,接著又眼巴巴看向杜構:“杜公子,要不三七總成了吧,老朽三貴府七。說實話,這個分成真不能再低了,二八的話,老朽可就要賠錢了。”
杜構這會兒也被整蒙圈了,瞅瞅唐義,再瞅瞅杜荷,總覺得這倆人好像誤會了什么。
偏偏杜荷此時又在邊上說道:“哥,要我看差不多就行了,你看唐東家也挺可憐的,不行就按之前說的,四六分帳,看在都是熟人的面子上,咱們就吃點虧。”
明明我是正面人物啊,可聽這話茬怎么搞的像是大反派呢。
杜構無語,突然有種被冒犯的感覺。
可唐義這會兒不敢再讓杜構開口了,只待杜何說完,立刻連連擺手說道:“別,還是三七,就三七分成,杜公子,二公子,我要三成份子已經是占了二位的光了,可不敢再貪得無厭。”
厲害啊,果然歷害!
看熱鬧的幾個客人從頭到尾欣賞了一出兒欲擒故縱的好戲,最終不得不感慨,杜家大公子果然非同一般。
先是訓斥弟弟,接著是逼著弟弟向受害者道歉,最后再來一手欲擒故縱,一套組合拳下來,硬生生把原本五五分帳的生意弄成了三七分帳不說,關鍵你還挑不出他的錯處。
如此手段,果非常人能比。
不過話說回來,杜荷交給唐義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之前他們猜測應該是一些威脅的,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否則杜家的兄弟倆沒必要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甚至杜構都不需要表態,直接派人把東西送來神不知鬼不覺就好。
可是如果這么想,那紙上寫的又是什么?
好奇心這東西總是讓人欲罷不能,求之不得的情況下,人自然就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揣摩,謠言也就因此而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