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李世民這段時間一直有把李怡嫁給杜荷的想法,但在看到熏香球的時候,依舊覺得自己家白菜被豬拱了。
大爺的,這小子是老天派來故意跟朕做對的吧!
老子的確是想拿自己家白菜喂你,可在這之前你也不能隨隨便便來拱我家白菜吧。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李世民恨不能親自動手把杜荷按在地上揍一頓。
偏偏杜荷還對此毫不知情,熏香球是他憑本事贏回來的,掛在腰上顯擺一下有神不對,老子就是要把小十七往死里得罪,讓她以后見到自己就躲著走。
看看還在圍著李世民打轉的房玄齡,杜荷覺得自己這是太仗義了,好歹兩家也是世交,自己可不能干那種橫刀奪愛的事情。
一群人各懷心事討論著棉衣的事情,長孫無忌雖然感覺氣氛有些微妙,卻只當是妹夫太過高興所致,根本沒往其它方面想。
在親自巡視過軍大衣的制作過程之后,老長孫拍著胸口保證,一定會用最短的時間籌措到一大批緤花,房玄齡亦承諾會督促工部加快對緤花脫籽進行研究。
無所事事的杜荷第一時間就被李世民趕了出去,理由是:你很閑嗎,你不用進學的嗎!
考慮到李世民‘喜怒無常’的性格,杜荷選擇了默默承受,給李恪和李愔分別打了個眼色,抄著手走了。
都中午了,該回家吃飯了。
三個少年的眼神交流落在李世民眼中,不禁有些狐疑,將李恪叫到身邊,黑著臉問道:“你們三個在搞什么名堂?”
出于對老爹的天然恐懼,李恪縮了縮脖子,坦白道:“回父皇,之前……之前我們跟杜荷打賭……輸了。”
李二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打賭,打什么賭?”
李恪往老頭子身后看了一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好說的,我來說!”十七公主李怡懊惱的從兩儀殿中走了出來,顯然剛剛一直躲在里面偷聽。
來到李世民面前,李怡抿著嘴說道:“回稟父皇,兒臣給您丟人了,請父皇責罰。”
罰什么?怎么回事兒朕都不知道呢。
看著垂頭不語的小十七,李世民恍惚間似乎看到了當年倔強的妹妹李秀寧,心頭一軟,和聲說道:“到底怎么回事,跟朕好好說說,若是錯在杜荷,朕絕饒不過他。”
“父皇,我來說!”聽到李二不會放過杜荷,只有八歲左右的李小六忍不住了,跳出來說道:“父皇,前段時間十七姐跟杜荷打賭把熏香球輸給他了,不過當時沒有給他。今天杜荷那個家伙就拿這個當借口與十七姐打賭,說是只要十七姐贏了,熏香球的事情便算了,若十七姐輸了,就要把熏香球給他。”
“然后呢,你們這么多人,竟然輸了?”李世民很好奇。
要知道,兩儀殿里可不僅僅只有這幫小家伙,長孫皇后和楊妃也都在呢,這樣的情況下杜荷依舊能贏,這小子到底干什么了。
“輸了!”李恪郁悶的點點頭,接過弟弟的話頭說道:“他出的問題太難了,別說我們幾個,就連母妃和皇后娘娘也答不上來。”
兩個成年人都答不上來?
長孫無忌與房玄齡對視一眼,也來了興趣:“三殿下,是什么樣的問題,你能描述一下么?”
“嗯。”李恪沉默片刻,開口道:“問題是這樣的,說有兄弟三人去買鋤頭,每人出十文錢,結果店掌柜說鋤頭只要二十五文,于是讓小伙計退給三人五文,三兄弟的老大覺得五文錢不好分,就拿走了三文,余下的兩文用來打賞伙計。”
長孫無忌想了想,淡淡問道:“這不是很正常么,哪里有問題?”
李怡看了看長孫無忌,眨巴著眼睛,無聲的嘆了口氣。
李愔卻抬首亢聲道:“怎么會沒有問題,三兄弟每人花了九文錢,一共是二十七文,再加上伙計找給他們的錢,就是三十文,那么他們打賞那兩文錢是從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