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萬三千貫,四萬三千貫很多么,朕又不是……,好吧,朕現在還真拿不出四萬多貫錢。
事實上,之前他跟長孫皇后加在一起二十斤黃金的賞金,也都是李二硬擠出來的。
本以為二十斤黃金,價值兩千貫,怎么也不算少了,自己臉皮再厚一些,占五成份子應該問題不大。
可尼瑪怎么也沒想到,這幫子紈绔子弟玩的這么大,四萬三千貫的總投資,都快要趕上國庫里所剩的全部庫存了。
越想越心煩,李二索性擺擺手:“你還在朕面前晃蕩什么,不是說要告退么,怎么還不走?”
對于李世民卸磨殺驢……,呃,過河拆橋的做法,杜荷心中腹誹不已,最終決定暫時不把李恪、李泰、李愔以及長樂、豫章、高陽等一眾小家伙也都是股東的事情告訴李二。
施施然出了宮門,先是與門外焦急的杜崇匯合,接著隨意找個理由將皇宮之行敷衍過去,一路聽老管家的嘮叨回到了家。
進門之后,杜荷就傻了,指與自己離開之前一般無二,唯獨沒了銅火鍋的桌面問道:“這里的東西呢?有沒有人覺得這里缺了點什么!”
小書僮杜安哭唧唧的湊上來:“公子,火禍都被鄂國公收去了,小的不讓,他就把小的給丟到樹上去了,您看,這衣服都被刮破了。”
我特么……。
杜荷氣的都不知說什么好了。
這人要喪心病狂成什么樣子,才會利用職務之便,從別人家里把所有吃東西用的鍋子全部順走?
尉遲敬德,小爺記住你了!
發了一頓狠,杜荷拍拍杜安,安尉道:“行了,別哭哭啼啼的了,上午不是給你十兩銀子么,自己拿去換成銅錢,再買一件就是了。”
吧唧吧唧……。
杜安眨眨眼睛,看看杜荷,又看看瞪著自己的杜崇,‘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換銀子容易,可是他拿不回來啊,十兩銀子能換七八貫錢呢,加在一起好幾十斤,老爹倒是能拿到,可問題是……拿了回不會再給自己了。
杜荷懶得去管杜安了,小屁孩一個,拿那么多錢干什么,十兩銀子相當于后世的兩萬多塊錢呢,自己十歲的時候,兜里二十塊都沒有。
杜府的下人們好像已經習慣了杜荷時不時被皇帝抓走的情況,見他回來了,非但不驚訝,反而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該干什么依舊干什么,連點緊張的情緒都沒有。
不過,杜荷這次倒是真被嚇的不輕,跟杜崇隨意聊了幾句,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夜無話,轉眼便是第二日清晨。
再次來到弘文館的杜荷發現,昨天所有參加過那場宴會的紈绔全都是鼻青臉腫,個個一瘸一拐,估計回家之后都被揍了。
長孫沖對杜荷的到來甚是驚訝,上上下下打量他好一會兒,納悶道:“你竟然沒事?”
“我應該有事兒么?”
杜荷臉一黑,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就不能盼老子一點好呢。
長孫沖搖搖頭,表示不能理解。
明明昨天鬧出那么大的動靜,這小子怎么可能一點事兒都沒有,老子都快要被打殘了好么。
同樣沒事兒的還有程處默,這小子運氣好,他爹去漠北了,他娘又打不動他,這會兒正跟一群人炫耀自己的本事呢,見到杜荷,立刻招呼道:“二郎,這邊,這邊!”
杜荷沒理他,邁步來到前面先生的講桌前,伸手在上面敲了敲,然后對程處默說道:“程處默,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
“啊?什么?”程處默眨著銅鈴大的眼睛,臉上盡是無辜。
杜荷再次敲了敲材質并不怎么好,但卻十分結實的桌子,低著頭研究了片刻:“我記得前些時候有些人說,如果我能讓大家以后不用跪坐,從今以后就是弘文館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