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
艸,怎么把這事兒給忘了。
今天一早,他們也發現了,整個弘文館全都換了新的桌椅。
雖然所謂的桌椅簡陋之極,桌子就是一張桌面加四條腿,連個抽屜都沒有,椅子也就是一張胡凳加一個靠背,連扶手都沒有。
可問題是,他們的確不用再繼續跪坐了。
之前光顧著交換被揍的心得,竟然忘了這事兒,現在杜荷一提,眾人紛紛回憶起當初的一幕,莫名尷尬。
杜荷站在前面,不懷好意的盯著正面面相覷的眾紈绔:“怎么,諸位好漢該不會是想要食言而肥吧?”
“誰,誰食言而肥了,我……我就是忘了而已。”程處默死鴨子嘴硬,一張黑臉都快要憋成綠色的了,依舊倒驢不倒架的死撐。
長孫沖的臉色也不比程處默好多少,摸著帶有木料香氣的嶄新桌椅,后悔的恨不能給自己兩個嘴巴。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但話說回來,年輕人都好面子,把說出去的話再舔回去這種事不管是長孫沖還是程處默都干不出來。
硬著頭皮僵持片刻,眾紈绔終于還是放下了面子,站起來對著杜荷抱了抱拳:“我等……見過杜二哥!”
“哎呀呀,諸位賢弟何必如此客氣,我也就是那么一說,跟大家開個玩笑罷了,你看,你們咋還就當真了,哎呀,這多不好意思。”杜荷的臉上都快要笑出花了,雙手向下壓了壓:“行了行了,都不必如此客氣,以后直接叫班長就行,什么二哥不二哥的,小弟不敢當啊。”
艸,不就是換了個稱呼么,跟老大也沒什么區別。
紈绔們腹誹不已,恨不能把杜荷拖過來暴打一頓。
這也太氣人了,明明當初就是一個玩笑好不好,這家伙怎么能當真呢,怎么能當真呢!
看著一下紈绔們臉色由綠變藍,再由藍變紫。
杜荷的心情瞬間就好了不少。
特么的一群混蛋,昨天出了事情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都快,老子今天給你們添點堵怎么了!
早上一場不大不小的鬧劇很快過去,熬了一個上午,到了中午放課的時候,杜荷將長孫沖和程處默叫住:“沖前,處默,下午有事么?”
沖前是長孫沖的字,以前杜荷跟他不熟,自然不好直呼,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蚱蜢,不是,都是大唐制糖股分公司的股東,喊上幾聲不僅顯得親切,還能拉近彼此關系。
“沒事,怎么了?”長孫沖停下腳步。
杜荷笑道:“沒事的話,下午咱們出去轉轉,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時候差不多了,咱們的糖霜也該上市了。”
“太好了,早就等你這句話了。”程處默一屁股將面前的長孫沖撞飛出老遠,大著嗓門嚷嚷道:“走走走,咱們現在就去找地方。”
說走就走,三人出門,各自叫上自己的伴當,出宮直奔西市。
至于為什么不去檔次比較高的東市,杜荷對此的說法是,大唐制糖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向國際化努力,最終做成國際化企業。
長孫沖和程處默被忽悠的頭暈腦漲,眼睛都要變成方型的了,稀里糊涂跟著他一路來到西市,兜兜轉轉之下,來到一處繁華之地。
“怎么樣,我覺得這里就行不錯。”杜荷指著面前一處頗有氣勢的建筑,滿意的點點頭。
“這里?你確定?”長孫沖目瞪口呆,盯著那建筑看了半天:“這特么是西市署衙門,你別告訴我你想用衙門當鋪面。”
杜荷撇嘴:“衙門當鋪面又怎么了,你好歹也是馬上就要當駙馬的人,格局能不能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