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白天襲擊自己的那些人都是什么人,按說自己才剛剛來大唐,不應該有什么仇人才是,怎么可能……。
算了,算了,這種事情以后慢慢想吧。
“老先生,在下現在只覺得腹中疼痛,而且左臂……”
惠日吧啦吧啦的說著,老者聽完不住點頭,隨手自邊上抄過一只大碗,遞到他面前:“來,把這個喝了。”
喝就喝唄,惠日不疑有它,如果對方想要害自己,白天完全沒有必要救自己,既然把自己救了,那就不可能再下殺手。
抱著大碗,三口兩口將里面黑色的藥汁吞下肚中,不過三五個呼吸,惠日兩眼一翻失去了意識。
華佗秘傳,麻沸散。
……
屋外,杜荷及打人的眾紈绔或坐或站聚集在小院當中。
杜荷郁悶盯著樂呵呵的一群紈绔,無奈問道:“我那天不是跟你們說了,讓你們找些生面孔堵他們,你們怎么就親自動上手了。”
“嘿嘿,這樣更有參與感嘛。”程處默捏著兩只沙包大的拳頭,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別說,拳拳到肉的感覺真是太過癮了。”
神特么參與感。
杜荷狠狠翻了個白眼:“行了,你們今天既然已經露了相,以后最好別在那些東瀛人面前出現,否則被他們認出來,在陛下面前告你們一狀,咱們全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怕什么,就憑他們這些慫貨,能把老子怎么著。”程處默咕噥了一句,一副老大不情愿的表情:“再說我們這也是為大唐醫學做貢獻嘛。”
杜荷臉一黑:“少廢話,今天就到這,該干嘛都干嘛去,以后躲著點這幫家伙,有什么事都等風頭過了再說。”
說完這些,也不管紈绔們愿意不愿意,直接將人全部趕走,自己則進了屋子。
屋中被幾道布簾隔開了數個空間,每一個空間中都躺著一個喝下麻沸散,人事不醒的東瀛人。
頭發胡須全都白了的康御醫正在與幾位同僚用名動長安的美酒西風烈洗著手,見杜荷進來,看著他的目光有些詭異。
黑,真是太黑了。
虧得我們還以為他是個好人,現在一看,這家伙除了那一身衣服是白的,里面已經黑透了。
不過,管它呢,反正現在有練手的‘工具人’了。
對自己同胞下手,或許他們會有心理負擔,但如果是外族,那就無所謂了。
“杜奉御,老夫已經準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康御醫依舊面無表情,但杜荷卻可以從他眼中看到一份熾熱,那應該是對醫術的渴望吧。
看了看那四個已經失去意識,癱軟如泥的東瀛人,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想到一千三百年后,那些東瀛人在中國犯下的累累罪行,心中僅有的一絲憐憫煙消云散,點點頭道:“準備好了就開始吧,記得做好記錄,用心些,別讓這些國際友人流血再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