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說的跟特么真的似的!
康御醫眼珠子差點沒翻進太陽穴里去。
老夫要是不知道你們這幫紈绔子弟干過什么,差點就信了好么。
神特么以德服人,以德報怨,當老夫不知道此德非彼德,還是當老夫沒見過程家娃子身上背著的那兩把刻著德字的大斧頭?
不過話說,杜荷這小子瞪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到底是跟誰學的?難道是陸元郎?
那老貨不是天天吹噓自己教徒弟的本事如何如何好么,回頭有機會拿這件事去寒磣他一下,看他還怎么說。
杜荷對唐御醫的‘老子信你個鬼’的表情視而不見,很是淡定的用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的語氣總結道:“所以,對于你們在東市被人毆打這件事,我雖然深表同情,但卻可以向你們保證,打你們的肯定不是大唐人。”
好吧,幸虧你說不認識!
在得到杜荷肯定的答復之后,惠日暗自松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好人啊!
簡直就是上天給東瀛在大唐制造的天然盟友。
事實上,昨天他在東市就已經認出了程處默,考慮到這家伙身后站著遣唐使絕對惹不起的存在,思想想后,他選擇了隱而不宣。
可是,總是不聞不問也不行,這不利于隊伍的團結啊,更何況自己一行可是使團,被人打了要是一聲不坑,面子往哪兒放?
于是他只能硬著頭皮向杜荷打聽‘打人者’的來歷,努力裝出義憤填膺的樣子,其實心里擔心的要命,一直在不斷祈禱,杜荷千萬千萬不要說出那個名字。
終于,他的祈禱得到了回應,杜荷沒有說出程處默的名字,不管他想法是什么,也許是顧忌程家的勢力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也許是紈绔間的默契,但總的來說,結果是好的。
找不到襲擊者,惠日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后讓時間來抹平一切。
“哈哈哈……,二公子不必為此事煩心,惠日也就是隨便問問,既然二公子不知道那就算了。”打了個哈哈惠日舉起桌上的茶杯:“為表示對救命之恩的感謝,惠日以茶代酒,敬二公子一杯。”
杜荷舉杯,笑著抿了一小口。
他不在乎惠日是怎么想,因為他怎么想其實都無所謂。
案板上的魚而罷了,難道他看穿了自己的計劃就能翻身了?
絕對力量面前,一切都是虛妄,老子無聊了,陪你們演上一場戲,逗你們開心一下。
識相的繼續裝傻,或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不識相,不就是幾個百小鬼子么,直接拉去填河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然而,杜荷并不知道,他此時的表現落在惠日的眼中,卻是懦弱的表現。
是的,懦弱。
在惠日看來,杜荷之所以不說出程處默的身份,是擔心會被報復,畢竟杜家已經家道中落,越少豎敵越好。
可是,這樣的隱忍在惠日來看就是懦弱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