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稽司的出現并未引起多大的重視,大家想的都很簡單,不就是換個單位來收稅么,誰收不是收,以前交多少現在還交多少,以前不交的現在也不會交。
淡定,這么多年都過來了,誰還不都是老樣子。
杜荷心驚膽戰度日如年,結果發現外面的世界根本沒什么變化,老貨們該上朝還是上朝,該休息的休息,沒有任何一個來找他麻煩。
啥情況?
杜荷也不知道。
想問又不敢問,李世民那就是個坑,見一次掉進去一次,能不去還是不去的好。
算了,先去找李承乾吧,他老子答應可以從他那邊挑兩千五百人,這事兒得快點下手,要不然好人都被他給藏起來了。
牽出許久未騎的胭脂馬,杜荷翻身爬了上去,姿勢雖然不怎么好看,但好歹算是上去了,小母馬老實,不像小白跟個兔子似的亂竄,一路倒也算是穩當,不消多時到了東宮,遣人通傳的工夫,人已經來到宜秋宮外,就差那么三兩步,與通傳的禁軍走了個頭尾相接。
“杜二郎,你可是稀客啊,今天怎么想起到孤這里來了,莫非有什么好事?”因為長孫沖的事情,李承乾毫無意外的又被禁足了,好幾天不見外人,差點被憋瘋掉,見到杜荷顯得格外親熱。
“沒啥好事,找你借人來了。”杜荷私底下與李承乾的關系還是不錯的,隨隨便便行了一禮,自顧自找個地方坐了。
李承乾滿不在乎的一笑,大喇喇道:“我當什么大事,不就是借人么,除了女的,東宮你看好誰了直接說,孤馬上讓他跟你走。”
“你可是堂堂太子,說話可不能不算數。”杜荷微微一笑,從懷里摸出昨天李二給自己的調兵文書,放到李承乾面前。
白紙黑字,上面還蓋著大印。
“孤什么時候……”李承乾原本還打算再吹兩句牛·逼,結果看到調兵文書頓時就傻了,跳著腳道:“兩千五百人?!杜荷,六率加在一起也才兩萬五千人,你一次調走十分之一,你,你還說自己不想投軍。”
“我也不想啊,這不是職責所在么。”杜荷啪的將剛剛經過吏部時取來的官憑丟在桌上,指著說道:“看到沒有,大唐稅稽司,新衙門,有獨立執法之權。”
稅稽司成立的事情眼下還沒有徹底傳開,禁足中的李承乾并不清楚,聽杜荷說完,拿起他的官憑打量了一會兒,詫異的看著他說道:“你怎么那么倒霉?稽,為稽查之意,你這所謂的稅稽司應該是糾察不法的吧?以后凡是收不上來的稅,都由你來強收。”
區區四品侍郎自然不會放在李承乾的眼中,所以他并不驚訝杜荷的官位有多高,十四歲的侍郎算不了什么,孤八歲都當太子了,也沒見誰跟誰說。
“差不多吧,反正就是狗憎人厭的差事。沒辦法,你爹強壓下來的,我要是不干估計現在已經被掛在城門樓子上了。”杜荷嘆了口氣,無奈說道:“所以你得幫幫我,給我挑些得力的人手,否則指不定那天我就被人從**上消滅了。”
“哈哈哈……”李承乾聽完哈哈大笑,指著杜荷:“你杜二郎也有怕的時候!”
杜荷當即反懟回去:“這話多新鮮,我又不是跟你一樣的傻大膽,我干嘛不怕。”
聽到‘傻大膽’三個字,李承乾有些訕訕,不由自主想到了被他教唆之后,回去用香水滴丁丁的表哥長孫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