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快要一個月了,也不見他入宮來見自己。
完了,兄弟關系破裂了,友誼的小船被自己親手鑿沉了。
又扯了一會兒犢子,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中午,在李承乾那里混了頓勉強算是可口的午膳,杜荷又在紇干承基的陪同下馬不停蹄的趕往六率駐地。
……
太子六率就駐扎在長安城東,軍營不大,秩序井然。
營中士兵打扮的花枝招展,紅衣紅襖,寬袍大袖,走路帶風,操演起來就跟一群大撲棱蛾子似的,呼啦呼啦極具視覺效果,看的杜荷心累。
“怎么樣,六率還不錯吧,杜侍郎可還滿意。”紇干承基陪著杜荷進了軍營,指著一隊正在操演的軍士,略帶著一些奉承問道。
李承乾不在乎十四歲的戶部侍郎,但紇干承基卻不敢大意,這位可是將來陛下面前的紅人,以前聽說志向是獨領一軍,現在真就獨領一軍了,惹不起。
杜荷面對這樣的問題能說什么,難道說我只看到了一群農民?
估計身邊這反骨仔能直接瘋了。
想著反正又不是我的人,杜荷一本……正經的道:“嗯,很不錯,紇干將軍帶兵有方啊。”
“哪里哪里,杜侍郎謬贊了。”紇干承基虛偽的客套著,想起這次過來還有正事要辦,于是向杜荷問道:“對了,不知侍郎打算如何選人?不如去中軍將名冊拿來……”
杜荷搖頭:“不用,紇干將軍讓他們帶上全部裝備出去跑十里地回來,前兩千五百人我都要了。”
“……”
你是認真的嗎?
照你這樣的挑法,豈不是好兵全都給挑走了?
不管任何時代,單兵最重要的是什么,別說什么紀律,單兵最重要的說白了還是體力,沒有體力哪有力氣上戰場打仗。
現在杜荷倒好,一口氣把體力最好的兩千五百人全都挑走了,剩余那些人還能干什么。
“不行,這不可能,杜侍郎,你這是打算斷了六率的根啊,如果末將把這兩千五百人給你了,六率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反正留著這些人也就是打個旗,開個路,長的好就行了唄,要那么多體力好的干什么,吃的又多也不比別人多干活,浪費了。”
杜荷才不管紇干承基說什么呢,反正他是打定主意,挑人就挑最強的,差的一個不要,等回去調教好了,就帶兵們出去開開葷,體驗一把奉旨討錢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