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微微一笑,并未急著回答杜崇的問題。
之前他與騰振說的那些話并未隱瞞任何人,杜家下人,萬年縣衙役基本上都知道他已經有了腹案,確定了兇手到底是誰。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杜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那些多少知道一些消息的家伙難免會拿這些事出去當成八卦來講。
如此一來,幕后操控這件事的人定會惶恐不安,自亂陣腳。
至于為什么杜荷能夠確定這不是一起個人行為,說實話,他沒辦法確定,他只是在賭,賭這一切都是長安城中某些與自己有仇的家伙操縱的。
當然,也有可能這一切都是個人行為,說不定是某個江湖人物覺得賣酒這樁生意不錯,可如果真是這樣,對方人生地不熟,絕不可能針對性如此之強,怎么也要多抓幾個人問問才能找到準確的目標。
那么事情的重點又再次回到幕后主使的身上。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幕后主使就算準備的再多,那也是為了應付官府而準備的,當他知道自己有可能會暴露的時候,必然會有些動作。
心里承受能力差些的,或許第一時間會想著逃走,而里承受能力強一些的,或許第一時間會想著殺人滅口。而根據兇徒手段如此兇殘來判斷,那幕后之人很大可能會兵行險招,玩兒一出殺人滅口。
只是,這些猜測杜荷沒辦法告訴杜崇,因為杜崇絕對不會讓自己去冒如此大的風險來釣魚。
……
杜家發生命案的事情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傳便了整個長安城,一時間有人拍手稱快,有人憂心忡忡。
如此手段說來有些太過齷齪了,競爭不過就玩兒暗殺,如果人人都這樣,日子便沒辦法再過了。
畢竟誰家做生意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今天你殺我,明天我殺你,以后生意還怎么做,這樣壞規矩的害群之馬如果不能繩之以法,以后大家豈不是每天都要擔驚受怕。
拋開這些不談,卻說崔家。
剛剛得到西風烈釀制之法的崔子瑜才剛剛高興了沒到半天,便被家里老頭子叫到了書房,邁步進屋還沒等他開口,一個大耳刮子直接扇了過來。
啪……。
崔子瑜都被打傻了,捂著臉,滿是錯愕:“爹,你,你打我?”
“給老夫跪下!”崔父此時眼中滿是怒火,一聲怒喝,嚇的崔子瑜連忙跪了下來。
望著兀自不知發生了什么的兒子,崔父愈發怒不可遏,大腳丫子直接踹過去:“逆子,你干的好事,竟然敢私自調動劉星出去辦事,我崔家這次被你連累慘了。”
聽到劉星的名字,崔子瑜臉唰的白了,意識到自己安排他去辦的事情一定被老頭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