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士該不是當年殺了別人老爹或者搶了別人老婆吧?否則只為了一個酒的配方何至于此?
杜荷絕不相信道士是那種寧死不屈的烈士,受了這么大的罪,估計小時候偷看寡婦洗澡的事都能交待出來,更何況一個酒的配方。
“府君,死者應該是死于昨天午夜,死因是失血過多,除了死者口中黑色布巾之外,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杜荷在外面吐的天昏地暗,屋中仵作已經驗過道士的尸體,憐憫的看了他一眼,到底是世家少爺,沒見過大場面。
對于仵作的回報,騰振其實早有準備,能在午夜虐殺一個人,同時不讓其發出任何聲音,肯定是老手無疑,怎么可能留下線索。
想了想,騰振走向杜荷:“杜侍郎,剛剛仵作已經驗過尸了……”
“我聽到了,嘴里有塊布巾是吧?”杜荷面深似水:“也就是說,兇手是怕人認出他的身份,所以,這就算不是熟人作案,也是久居長安之輩,因為擔心事后被人認出來,所以才會把臉蒙起來。”
“呃……”騰振倒是真沒想到這一點,一時語滯。
杜荷繼續分析道:“另外,此人應該是個高手,穿屋越脊應該是不在話下,否則不可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進入這里,并全身而退。只是,他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呢,此人目的十分明確,根本沒在其它地方耽擱時間。”
騰振:“……”
這我哪知道,事實上我覺得這已經是無頭公案了好不好。
此時,有府上下人已經取來了清水,杜荷接過漱了漱口,背著手來回踱了幾步:“看來此人對我家應該很熟悉才對,否則昨天晚上死的絕對不止一個人。一個對我家人事安排如此熟悉,又下手如此狠辣,目標明確的人……,或許我知道是誰下的手了。”
“是誰?”騰振一下子來了精神。
“啊?!”杜荷怔了怔,失笑說道:“騰府君還是不必問了,問了我也不會說,說了你也不會信,所以,你就當我不知道好了。”
“這怎么可以,杜侍郎,長安發生如此命案,緝拿兇犯是本官的職責,如果侍郎知道些什么,還請直言。”
杜荷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拒絕了騰振:“還是算了,無憑無據,只靠一點推測便讓府君去抓人終是影響不好,還是我自己處理吧,無論如何,都會讓兇徒血債血償就是。”
“這……”
“府君放心,定不會給你添麻煩就是。”
……
送走了騰振,安排人將道士的尸體收斂安葬。
處理好這一切,管家杜崇表情顯得有些沉重,回到杜荷處,謹慎問道:“二公子,兇手是誰真的有眉目了么?會不會搞錯了?”
“不會。”杜荷回答的斬釘截鐵,隨后攤開手:“因為我也不知道是哪個,之所以那樣說,不過是想要敲山震虎,借著萬年縣之人的口,把事情傳開而已。”
“啊?為,為什么?”杜崇有些傻眼。
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要說知道呢,敲山震虎又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