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您倒是想個辦法啊,再這樣下去,怕是會出大亂子的。”隨著外在人潮涌動,杜崇急的是滿頭大汗,一直勁的催促著杜荷想辦法。
杜荷絲毫不以為意,不屑的說道:“想什么辦法?不過是些被有心人煽動起來的糊涂蟲罷了,想鬧就讓他們鬧,大唐還是有王法的。哦對,等下別忘了讓人約束一下莊戶們,別讓他們激動起來把那些糊涂蟲給打了,那樣咱們可就真說不清楚了。”
杜崇愣了愣:“有人煽動鬧事……,二公子,咱們最近也沒得罪什么人啊?”
杜荷冷笑:“不是得罪人,而是有人不想讓我出頭,他們打算讓我最好隱姓埋名一輩子,看來笑傲江湖還是刺激到某些人脆弱的內心了。”
“那,那怎么辦?”
“該怎么辦怎么辦,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剛剛不是說了么,大唐是有王法的,那些人想鬧就讓他們鬧去,敢進來的一律腿打折,就這樣吧。”
杜荷背著手回后宅去了,留下杜崇風中凌亂:就這樣吧,什么叫就這樣吧。
大門天天被人堵著那也不是個事兒吧,這幫國子監、四門館的學子個個有背景有后臺,打又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萬一真闖進來幾個,難道還真把腿打折啊?
想歸想,但該做的防備還是要做的,老宅中的丫鬟們全都被嚴重警告沒事不得出門,仆役,家將全都發了棍棒之類的武器,每天分成數班前后院來回巡邏。
好在杜荷現在還沒有成親,后宅倒也算不上什么禁地。
一連兩日過去,盡管外面鬧騰的厲害,但杜家大門卻依舊緊閉,好像外面發生的事情與他們完全無關一樣。
長安城一間并不算出名的酒樓,包廂內,兩個衣著華麗的青年相對而坐,其中一人雙眉緊鎖,面對滿桌的美食無動于衷,只一個勁的長吁短嘆。
另外一人則是酒到杯干,偶爾還會與搖頭晃腦的贊上一聲好。
“王兄,事情鬧成這個樣子,我等騎虎難下,你怎么還能吃的下去。”終于,愁容滿面的青年忍不住了,按住另外一人的酒盞。
‘王兄’微微一笑,把同伴的手推開:“怕什么,就算天塌下來,飯總不能不吃吧,如果餓肚子就能解決問題,這倒是個好辦法,可問題是,餓肚子能解決問題么?”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事情沒有解決,我總是有些不放心。”
‘王兄’胸有成竹的端起酒盞抿了一口,笑著說道:“沒有什么不放心的,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所謂法不則眾,只要我們人多,主動權就會一直在我們手里,鬧到最后,就算是杜荷有道理,吃虧的也還是他。”
“可我不放心的是家里,如果被家里知道事情是我們挑起來的……”
“沒事的,其實各家的情況都差不多,否則之前也不會同時默認陛下對杜荷的雪藏。至于這一次,這一次是杜荷主動跳出來的,既然他主動跳出來,那就不要怪我們打壓他,一個沒了靠山的紈绔子而己,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王兄’說到最后,已經變的咬牙切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杜荷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