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這是,搞什么鬼?以我對云王的了解,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服軟的人。要沒我低聲下氣的求過去,他怎么可能松口,何況主動派人來?”
“除非云王也遇到了大麻煩,有求于我們?”
“管他嘞,反正我現在不用求他,不管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等梁七念探出虛實之后再說。對了小弟,你可知道鐵甲先生下落?”
蘇城這么一問,蘇牧的心底頓時警惕了起來,“大哥,您問我做什么?我怎么會知道鐵甲先生的下落?你找鐵甲先生做什么?”
“鐵甲先生當時走的太急了,只搭了一條生產線,我還想再搭幾條生產線呢。他雖然將本事手把手的教了,可沒他坐鎮我心里沒底啊。這些天,燕七就差掘地三尺了,卻連半點蹤跡都找不到。”
蘇牧心中搖頭,你們要能找到,那才真見鬼了。
“插足鋼材生意這事容我好好想想,不過你說的煤炭生意當真可行?”
“我在一本書上看到的,應該可行。”
“要煤炭真能代替木炭,那可真是一筆好生意。小弟,這事也交予你全權處理,需要工部那邊幫忙的,你直接去就好,我會給工部那邊打招呼的。
王府商行大哥也全交給你了,商行賬面上還有五萬兩銀子,不知道夠不夠?”
“夠了夠了。”
“那大哥還有公務要處理,就先走了。”
“恭送大哥。”
大明城解封百姓們狂喜的奔向街頭迎接自由。一場瘟疫,如此劇烈的爆發最終卻只有不到兩千人病死,生病的一萬近兩萬人九成都成功活了下來,此乃破天荒的大勝。
能戰勝瘟疫,功勛卓絕者是誰?是蘇牧?是張華子?都不是!真正的功勛卓絕者,是日夜辛勞嚴守瘟疫擴散的將士,是在城外隔離區,奔波勞累的大夫,是那一個個累得腰酸背痛卻依舊無怨無悔的一線軍醫。
在大明城解封的第二天,蘇城對這些不辭辛苦奮戰的將士,大夫舉行了一場莊重的表彰大會。那一天,鮮花鋪滿地,香氣滿人間。
無論是將士還是大夫,都情緒激動的眼禽淚光。聽著人們的歡呼贊譽,聽著蘇城一字千斤的誦讀他們的功績,這一刻的榮譽喜悅,讓前些日子所有的勞累都變得微不足道。
在這個時代,榮譽大于一切利益。什么叫光耀門楣?還有什么比得到這一份獎章,獲的這一面錦旗更光耀門面的事情?
以后,但凡來了客人親戚,都可以驕傲的將他們引到錦旗獎章面前,當年,老子在大明城爆發瘟疫的時候怎么怎么……這牛逼,至少可以吹二十年。
表彰大會開完,將士們該回營,被抽調過來的大夫也應該回到他們原來的地方。每一個大夫,都有兵馬護送,帶著封賞,帶著榮譽衣錦還鄉。
張華子望著離去的長長車隊,有些感慨。這一個月,不知不覺和他們結下了濃厚的戰友情。張華子從未想過有一天,一個大夫竟然能與同行結下這樣的情緒。
“惜露,是不是有些不舍?”張華子微笑的問道。
“嗯!”
“但我們來大明城已經兩個月了,該回去了。”說著,大步來到蘇城面前,“王爺,大明城瘟疫已經撲滅,諸事已了,老朽也該告辭離開了。”
“張神醫何不留下來?難道是因為我大明城太小,容不下張神醫么?”蘇牧一聽,連忙走上前搶先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