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這玩意,對蘇牧來說根本就是多余的東西。再說和張華子都這么熟了,沒必要客氣。身形一閃,人已掠過張華子溜了進了后院。
后院中,張惜露正在給晾曬的草藥翻面,彎腰張惜露,留給了蘇牧一個無限遐想的背影。蘇牧的眼睛慢慢的彎起,漸漸的彎成了一個月牙。
但突然,蘇牧留意到了張惜露的手,手上裹著一層紗布。眼中的笑意斂去,臉色瞬間變得冰寒。
似乎感受到背后的目光,張惜露回頭,正看到蘇牧。再一次看到蘇牧,那種怦然心動的喜悅是曾經每一次相見都無法比擬的。
“你……你怎么來了?”
蘇牧疾步來到張惜露的面前,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張惜露的手。張惜露下意識的將手藏在身后,但蘇牧卻伸出手霸道的將她的手拉到眼前。
“怎么受傷?”
“小傷而已,沒什么事。”張惜露臉上露出甜甜的微笑,笑的很含蓄但可以讓蘇牧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喜悅。
“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受傷的。明明睡覺前還好好的,睡醒之后就受傷了……可能,可能夢里弄傷了吧……”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來。
蘇牧輕輕的解開紗布,一個綠豆般大的傷口出現在張惜露的手背之上。
“這還沒事啊,這么大的傷口。”
“這傷口很大么?”張惜露滿臉疑惑的看著蘇牧,“我雖然是大夫,但也是江湖兒女,這些年和師傅走南闖北,受傷雖然不多,但刮蹭時常會有,這樣的傷口根本不足說道。換做真正的江湖人士,這點傷口抓把泥一抹就好了。”
“開什么玩笑,泥土里多少細菌?不怕得破傷風么?話說這么大的傷口你不該不知道吧?就算是睡著了也應該被疼醒吧?”
“這……我還真不知道。早上醒來就有了。”
“這種事多么?”蘇牧表情嚴肅的說道。
張惜露臉色一變,看著蘇牧嚴肅的表情眼中突然蘊出淚光,“你猜到了?”
“你忘了,我也是粗通醫術的。”
“師傅說,我這是夢魂癥,但你放心,我發作的次數不多……師傅說十八年來我只犯過五次,而且都是在我小的時候,從我十歲之后就再也沒有犯過,沒想到前天晚上……你不會嫌棄我吧?”
蘇牧伸出手指輕輕的刮了刮張惜露的鼻梁,“傻瓜,我這是心疼你。
夢魂癥出現在孩子身上屬于正常,發育的時候會刺激神經系統,但成年之后發生可能會是精神類問題,但你成年之后沒有發生過……也許只是偶然吧。定然是前天我對你表白把你高興的。”
“呃……”張惜露抬頭看著蘇牧,真想撕下這張臉看看到底有多厚。
“惜露,今天我們去白馬寺吧?上次說好的……”
“今天?不行,過會兒我要去采藥,師傅說你拿來的圖冊中有五味藥以前都不知道是藥,我今天要去采回來,改天吧?”
“采藥?好啊,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