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老祖愣了下,他很會見風使舵,又立刻拜道:“漢王說的也不無道理,那本宗收回方才的話!”
蕭涵拜道:“陛下,捉拿逃逸的叛賊,乃是刑部的事情。彭城侯無兵無將,犯不著讓本王親領大軍去緝拿,免得叫人看了笑話。臣此次回返錢塘國,也定會勸說母親將彭城侯父子三人押解進京!但臣并不能保證一定能說服錢塘王!”
武丞相責問道:“漢王,你這番話,可是大有推卸責任之疑!”
蕭涵答道:“蕭瑤雖是本王的母親,可她卻是錢塘王,乃錢塘國之主!臣能做主的,只有寒苦流放之地漢中、武都二郡,臣做不了錢塘國的主。”
武丞相追問道:“要是那錢塘王舉兵謀反呢?你能為朝廷前往揚州平叛?”
蕭涵答道:“錢塘國有龍嘯騎8萬,遁甲步兵15萬,且皆驍勇善戰。若真到了錢塘王謀反的那一日,臣需要有同樣驍勇善戰的大軍20萬,方可一戰,否則臣無法受命征討。”
武丞相笑道:“漢中王不用謙虛,你3萬蕩字大軍便可掃平漠南匈奴20余萬敵軍,你一樣可以征服錢塘國!”
蕭涵瞅著武丞相說:“武丞相乃文官,焉能懂得征伐之事,不懂兵務就不要再這里胡言亂語!”
“你……!”武丞相沒想到蕭涵直接開懟,氣得只瞪眼。
穆尚書咳嗽了一聲,隨后說道:“錢塘國有精銳龍嘯騎8萬,非3萬蕩字大軍所能敵,況且那15萬遁甲步兵一旦布陣,更是固若金湯。事情沒有到最后一步,我們還是不要妄自揣測,別寒了天下人的心。”
皇帝開口說道:“彭城侯叛國投敵是事實,不可縱容。抓捕之事,就交由刑部來督辦,不要攪擾漢中王。”
群臣答道:“是,臣等遵旨!”
皇帝又提醒道:“漢中王,你此番回返錢塘國后,替朕好好知會錢塘王一聲!朝廷與江山社稷乃公器,不可因私廢公,大舒國的律法必須要遵守,千萬莫要走上不歸路。”
蕭涵鞠躬道:“是,臣遵旨,一定如實轉告錢塘王!”
下朝后,大殿門外蕭涵矗立在臺階上,輪流回應群臣的拜別。如今蕭涵已是堂堂王爺,盡管天門朝臣與他是勁敵,但面子上還得要低聲下氣的遵從禮數。
穆尚書站在蕭涵身后,靜靜等著群臣離開。此刻他只能是選擇和自己的未來女婿同列,因為今后他們是一家人,而且朝堂政見上也都如出一轍。曾經的穆若何,乃是朝堂上的一股清流,他獨自效忠朝廷,不與任何官員有來往。可因為多了這么一個拉風的未來女婿,他即便是想做清流,如今也是很難獨善其身。
武丞相離開前,先是和蕭涵拜別,然后對著身后穆尚書冷嘲熱諷的說道:“尚書大人,你如今可是風光了,有了漢中王這么一個優秀的女婿,以后咱們所有朝臣都得多多仰仗您了!”
穆尚書很是淡定的拜道:“丞相大人見笑了!”
武丞相聽完,怒瞪了蕭涵一眼,隨后快步走下了臺階。
穆婉容隨后問道:“蕭涵,你干嘛站在臺階上不走了?”
蕭涵嘆息道:“這次離開大殿后,待今后再重返這里時,我便不再是以前的我了。這一路該如何走下去,說實在的,我現在心里也沒個底!”
“怎么啦?”穆婉容十分關心的問道:“好端端的,咋突然如此傷懷了?”
穆尚書咳嗽了一聲,隨后說道:“咱們也走吧!你們倆好回去準備準備,明日就一起出發。”
“嗯!”蕭涵應了聲,隨后緩步走下了臺階。
皇宮御花園,禁軍統領魯錚上前奏道:“陛下,那蕭涵走出大殿后站在臺階上感慨萬分,似有一些憂心!”
皇帝欣賞著冬梅,嘴里問著說:“這么說,是朕為難他了?”
魯錚答道:“非也!陛下不過是讓他為錢塘王帶話,也并沒為難他,讓他親自去捉拿彭城侯父子。”
皇帝皺眉問道:“那他犯什么愁?難道是真擔心他自己的母親會舉兵造反?”
魯錚行禮道:“回陛下,末將不知,不敢胡言亂語!”
皇帝繼續說著:“朕并不擔心錢塘王舉兵造反!”
魯錚低聲道:“陛下真正擔心的,莫非是蕭涵?”
皇帝猛回頭斥責道:“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