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還要說話,那意思是谷雨和老塔是一伙的,也不靠譜云云。
倒是凌先生攔住他們,對著谷雨道:
“兇手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目的是不是和我們或者你們有關。”
這倒是和谷雨的想法一樣,而且只憑這一句話,谷雨就猜到,這個探險隊要找的東西,絕對不簡單,否則斷不會有此懷疑。
于是谷雨對著凌先生道:
“我就去去問問老塔,你和我一起過去?”
凌先生搖了搖頭,道:
“我只是探險隊請來鑒定真偽的教授,對于他們的目的我不清楚,叫他們隊長和你一起去吧。”
說著,他回頭對著那笑臉男擺了擺手,道:
“大川,你和谷先生一起去看看。”
那大川對凌先生點頭哈腰,忙應承下來,跟著谷雨而去。
老塔正在自己的帳篷里抽悶煙,見谷雨和笑臉大川一起出現在帳篷門口,心知是怎么回事,絲毫沒給好臉色。
谷雨不以為意,發了根煙過去,說道:
“護廟人是唯一能告知我們路徑的人吧?”
老塔點了點頭。
谷雨拿起地圖,指著上面一點,對著笑臉大川道:
“我們要去這附近找一個走失的人,但是具體地點要這斷崖村的護廟人才知道,你們去哪兒?”
大川看著谷雨手指點著的地方,說道:
“咱們的目的地可能是一個地方,只不過我們不是去找人,而是去找土。”
“找土?”
谷雨對于探險隊要找的東西有些費解。
看到谷雨疑惑的表情,大川繼續道:
“一個李姓港商收藏了一個陶罐,據說是周代墓室里淘出來的,陶罐里面裝著一種紅色的土壤,經過甲骨文破解,陶罐上符號的意思是“墟壤”。
經過與多地的土壤分析對比發現,蜀盆地的土壤成分與墟壤最為接近,但還不是完全一致。
這老板也不知道為什么如此執著這土壤的出處,就到處打聽,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他,在眉山山脈有一處名為“血池”的地方,土壤顏色如那墟壤一般血紅。
然后這李老板就花大價錢找了我們這支私人探險隊,還請來了最年輕的教授,六個博士頭銜的凌先生給我們作指導。
凌先生翻閱了這里的縣志,發現了這處廢棄的穴居村,并且確定穴居村的歷代護廟人很可能知道血池的位置,然后我們就奔這來了。”
谷雨詫異那凌先生如此年輕,但是卻有如此多的頭銜的同時,眼珠一轉,忙道:
“我記得在棧道旁遇到你們的時候,你說有人指引你們走廢棄棧道,現在你仔細品品,那事和護廟人之死,是不是有什么關系?”
大川一臉驚駭,道: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阻止我們去血池化驗土樣,甚至為此不惜先殺了護廟人,再等在路上騙我們去走棧道,這樣能殺死我們最好,殺不死我們也找不到去血池的路,雙保險!”
谷雨點了點頭,道:
“我估摸著,就是這么回事,你丫趕緊回去和凌先生商量商量,看看接下來怎么辦,至于兇手是誰,我不能確定,但是那手印是誰的,知道了你們的目的地后,我基本能猜得到了。
你就告訴凌先生,那手印是老塔的一個發小,也是當野路向導的,幾個月前陪同一個人入山,目的地就是你們要去的血池。”
說到這,谷雨轉頭看著一臉驚訝的老塔,道:
“我猜的沒錯吧?”
都說到這份上了,老塔瞞著也沒意思,而且他的表情已經肯定了谷雨的猜測。
于是老塔悶著抽了一口煙,低聲道:
“他叫畢東,但我不相信他會殺人,他沒那個膽。”
大川現在滿腦子都是有人要害他們這支探險隊,得知了手印身份后,一刻也不停留,轉身跑回去找凌先生商議,估摸著是要放棄任務跑路。
見大川走遠,谷雨忙蹲下身,一把抓住額頭冒汗的老塔,用那種陰森低沉的語氣說道:
“兇手的目標里不一定有探險隊,但肯定包括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