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那上面有一行字。”
老塔回頭一看,哪里還有什么字,全被自己的屁股蹭沒了個鳥。
但是轉眼猜到,是角度問題,在凌冬至的角度,可以看到側面。
于是趕緊轉過身,看過去。
果然,上面還剩下一行字,正是腿姐留下的那一句:
“我看不懂這一切,但我感到了危險,我有些怕了!”
老塔一看這行字就知道,這行字和之前自己擦掉的,不是一個人的刻的,因為這一行字刻痕很深,自己屁股磨沒了,也肯定擦不掉。
凌冬至瞇著眼睛,蹲下身去,看了一會,道:
“是寫日記的語氣。”
老塔和大川都點了點頭。
大川見凌冬至說了這么一句話后,就不再出聲,于是好奇道:
“凌先生,寫日記的語氣有什么問題嗎?”
凌冬至依舊眼睛看著那行字,似乎想要在里面挖掘點東西出來,聽到大川問,便隨口道:
“寫日記是“傾述”,把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最**的秘密訴給自己最相信的事物。但是在這里出現這樣的語氣,應該是記號留言,沒有自己的身份信息,也沒有觀看者的身份信息,只有都懂的兩個人,才知道彼此是誰。”
老塔知道凌冬至的目標是誰,于是低聲道:
“會不會是谷...”
凌冬至擺了擺手,打斷了老塔的話,說道:
“不是他,這是個女人的筆跡,大概率是你親戚。”
老塔眼睛一亮,心里急轉:
“是鈺慧的筆跡?那么為什么李曉華的筆跡也在上面?”
想到這,不由自主的用眼角瞥向李曉華。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樣,恰好此時李曉華也用眼角余光瞥向老塔。
兩人目光觸碰一瞬,便都躲開了彼此的眼神,但卻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冷冷的寒光。
老塔心里一哆嗦,抽出一根煙,在夕陽的峽谷內,吐出了一個大大的煙圈。
好巧不巧,那煙圈正好籠著李曉華的面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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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夕陽下。
谷雨站在一具尸體旁。
這具尸體幾乎完全脫水,干癟的皮肉貼在枯骨上,非常駭人。
在尸體的脖頸處,有著明顯的傷痕,看起來應該是用刀切斷了脖頸動脈。
這讓他想到了夯土城墻內發現的那具尸體,也是這樣的傷口,被放干了鮮血而死。
更讓他詫異的是,在這具尸體的手腕上,依舊有著與之前那具尸體一樣的戶外手表,表蒙上有著一樣的裂痕。
事不過三,這已經不再是巧合,而是秘密。
此時此刻,他的手里拿著一個礦泉水瓶和一張字條。
“回頭,不要跟來,這里——有去無回。”
娟秀優雅的字體,簡單的幾個字。
看過之后,他把水瓶遞到已經變成若木的李曉華鼻子旁,問道:
“我感覺還有潮氣,你呢?”
李曉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感覺到了水汽。
雖然她是李曉華的腦袋瓜子,但身體依舊是若木,對水有著極為親和的感觸。
谷雨把紙條塞回去,擰上瓶蓋,放回了尸體身下,沉聲道:
“我離她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