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看著老塔,問道:
“你家老漢兒啥學歷?出口成詩啊!”
老塔一仰臉,笑道:
“這真不是和你吹,我家老漢在我們村,他的同齡人里,是唯一一個差一點就小學畢業的。”
谷雨:
“其它的都上初中了?”
老塔:
“TUI!其它的差兩點小學畢業!”
凌冬至:
“這幾句話,有沒有解釋?”
老塔一攤手,道:
“沒有!我家老漢的為安集里,對地形地勢地理特征主要靠畫,秘境走法那就是這種打油詩,你得猜,他老人家的意思就是,哪怕被別人偷了這書,他也看不明白。”
腿姐也急了:
“那姑父也沒教教你?”
老塔欲哭無淚,道:
“我家老漢不允許我去西昆侖混,所以拒絕講解昆侖秘境卷,我哪知道來西海能莫名其妙和西昆侖掛上鉤啊,我估計我家老漢兒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凌冬至點了點頭,這個時候,老塔肯定不會明知而不言,畢竟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這打油詩是按照順序排列的?”
老塔點了點頭,說道:
“對,其實我家老漢的打油詩大部分都是這種順序,第一部分路線,第二部分點,第三部分是關鍵方法。”
凌冬至思索片刻,說道:
“那估計守中用中,指的就是這里的路線了,既然你家老爺子沒提到別的,那么咱們應該一路選擇正中央的路口就沒錯。”
現下,這也是唯一的辦法,只能試試。
四個人挑選了正中央的路口繼續前進,如此向前再數百米,又出現一個章魚觸須般的洞穴,幾個人依舊選擇正中央的路口。
從現在看來,老塔他爹那句打油詩就是這個意思,因為一路下來的洞口都是奇數,定有中可守。
如此走了幾個小時后,老塔都有些沉不住氣了,嘟囔道:
“咱們這一路下坡,走這么長時間,怕不是到地底幾千米以下了吧?這越走越深,還怎么地反天啊!咱們是不是理會錯了?”
谷雨對這個世界的觀察永遠是最全面的,所以觀察世界收集信息的角度也和普通人只用眼睛有所不同。
“這里能和西昆侖扯上關系,那么就不是簡單的我們所見的空間形態,向下未必就是向下。”
凌冬至倒是依舊淡然,淡淡道:
“物極必反,別急。”
十幾個小時后,四個人已經餓得腸鳴似鼓,但是這路似乎沒有盡頭,每走一段時間便有分岔洞口,每次都是奇數,都有中可尋,但又似乎全無止境。
“咱們這一路向下坡,走了這么久,恐怕比克拉半島的12262米都深了幾倍了!”
老塔摸著肚皮,真心餓了。
凌冬至笑道:
“沒有那么深,甚至我們還在很淺的地表,否則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優質的空氣?我想,咱們可能在另一種緯度之中,在這個緯度里,相對于我們這種三維體,哪怕極小的一段路也會變得非常長。”
正說著,打頭的谷雨突然停下來,說道:
“把探照燈打開,前面分岔洞的位置有危險,咱們必須小心繞過去。”
老塔眼睛一瞇,手握鋼鞭,低聲道:
“又是那種怪物?”
谷雨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