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怎么只有你一人前來?”
“符宗也來一人,他性情比較跳脫去了官兵關押之所,不知我可否先看看卷宗,見一見那四個具尸體?”
寺丞臉色微變,立刻招來小吏低語幾句打發快去,他害怕那個術士道人和自己那些下屬起了沖突,最后被一個跳脫二字打發了。
做完這些后,才虛引著這個過分年輕的道士前往冰庫,看看招魂能問出什么未知的線索。
方逍遙不知道他最擔心的術士道人已經來了,他們三人現在才剛到達大寺正門前。
戰小染一馬當先,風風火火地便向里面走,兩個值班的捕快看了一眼后習以為常的也沒說什么,但把方逍遙兩人攔住。
“你們兩個是來干什么的?!”
“我們是為那劫銀案而來,被捉拿的千牛將軍是我家……”
楊盈盈急切的上前一步解釋,從荷包中摸出幾塊碎銀往那兩人手里塞。
就在兩人不動聲色的接過時,一雙芊手一下子把他倆即將到手的銀子給撈走了。
“我們是捕快,法家的看門人,是不會接受任何賄賂的,你們兩個在磨蹭什么,趕緊跟我走!”
戰小染霸氣的把銀子拋給了手足無措的楊盈盈,扭頭推著兩人再次向里面走去,空曠的前廳中甚至隱約還能聽到她的盤算聲。
只留下表情一變再變的兩人在寺外的風中凌亂……
“前面便是關押的地方了,趕緊進去吧。”
一直走在前面的戰小染邊說著邊溜到了兩人身后,對著看守的人解釋起楊盈盈的身份。
楊盈盈在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戰小染在后面附和,頗有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但戰小染就是沒讓楊盈盈給出哪怕半兩銀子。
她們兩個對著看守一通好說歹說不見任何起色,這時從后院中一個小吏突然跑來,氣喘吁吁地交代了一番。
在看守一臉狐疑的表情中,他們三人莫名其妙得到了通行。
戰小染這才舒了一口氣,挺胸抬頭的沖了進去,那樣子比掛念丈夫的楊盈盈還著急。
這里面并非是牢房,而是一個巨大的庭院,里面幾百號卸了甲胄的官兵就在院子里扎營。
剛一進來方逍遙便皺起了眉頭,這些士兵過分的憂慮和恐懼勉強還能用丟了官銀害怕降罪來解釋,但那些半靠在帳篷外的眾多傷員又是從何而來。
就在方逍遙考慮是否是與另一伙劫匪恰好都盯上了這同一批官銀時,一個蓬頭垢面,魁梧雄壯的大漢帶著些許疑惑和激動跑了過來。
他與楊盈盈還來得及沒訴說夫妻之情,便被第三者插了足,戰小染靈巧的插到即將抱在一起的兩人中間,一個個問題如連珠炮似的打在那個一臉懵的大漢身上。
雖說一直覺得這個戰小染很是不靠譜,但方逍遙還是不得不贊嘆她一句,專業!
問題沒有半個字廢話,所有問題都直指最本質的要害所在,也不需要他在多嘴,反而是跟在大漢身后走過來的那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