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逍遙只將卷軸拿出,與此同時也在上面附上了一層道教的炁團,這炁雖然還是那原裝貨,不過被吝嗇的只給了薄薄一層。
這時的卷軸如同一個紙糊的頂級保險箱一般,雖然看起來唬人,探查不到里面裝的是何東西,但哪怕只是用炁對轟一下就可以發現,不僅可以一下沖散這炁,而且里面其實什么東西也沒有。
做完這些后,方逍遙手腕用力直接將卷軸甩出。
白月奴伸手抓住飛過來的卷軸詫異的看向方逍遙的小間,其余各室內的人也是一愣。
竟然沒覺察到炁!
幾個人猜想紛紛,是對自己身體控制的絕對自信?還是這炁有特殊容易被人看出所屬門派?
白月奴抓住卷軸的同時,幾個簾子迅速上卷消失,三面墻也迅速后退。
準確的說,似乎是在座的眾人莫名前移了,墻如屏風一般自動拆解,掉了下去。
因為現在其他人與白月奴的距離雖未發生變化,而方逍遙與張玨都并未起身移動,此時卻在了距離他們稍遠一些的地方。
“還勞煩白小姐再自動一次。”方逍遙說著,并控制好心法。
聽著方逍遙所說的,一臉好奇看著方逍遙,撐著膝蓋站起來的張玨一愣,也坐回到原地,用實際行動告訴白月奴“俺也一樣。”
“呵,沒想到你們道士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往這種地方鉆?果然超脫凡世啊,原來是都沉迷于夢幻鄉啊。”
聽著好像與道教有仇的少女現在將兩人都包含進嘲諷的行列,眾人心中也確定了想法。
這個氣血虧空的不像武夫的老者根本就不是武夫,而是道教的人。
而且他不顧門規賣出道教功法,大概率便是那個道教叛徒張天養了。
沒想到他在都城啊!那個小道士白白吃虧了。
眾人沒有串通,腦海中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了這同樣的想法。
與此同時,作為運河也是護城河的河面小船上,一個頭戴蓑笠,手拿羅盤的中年人如有所感的抬起頭望著月空。
“竟然找到我了,也不知道是哪個老朋友入世了?”
而此時,障礙全無的天音閣的一室內,雖然每人臉上都帶著面具看不到表情,不過方逍遙還是能確定,這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此為道家入門功法《筑基》可修煉至六品,上面記載了十幾個道術和幾個符箓的撰寫使用之術。”
聽著方逍遙的講解,眾人的目光才在離開他轉向白月奴手中的卷軸。
浜田五郎貪婪的同時,越聽臉色越難看。
這不管從外面炁的禁制,還是卷軸的樣式,以及他所說的介紹來看,竟然與自己花去這所帶近乎全部的錢財買到的大差不差。
尤其是那禁止和卷軸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他現在特別想直接離席,回去看看自己那個是不是丟了,但又害怕萬一真是自己的,現在一走被他人買去,是誰買的都不知道,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若是功法帶不回去,恐怕只能剖腹謝罪了!
這個念頭一起,他現在更加如坐針氈,慶幸有面具遮住了此時絕對是煞白的老臉,他開始盤算怎樣將這次交易攪黃,然后找齊大量錢財,若真是自己的,那便再買回來。
“作價多少啊?”
幾人心中各懷鬼胎之時,不復之前略帶急切的張玨率先開口問價。
“無底價。”
隨方逍遙爆出了個沒有底價,不過他卻已經想好了要將這空殼賣給誰。
無底價三個字一出口,眾人心頭一動,琢磨起自己能買到手的可能性。
而浜田五郎面具下的老臉已經皺成了苦瓜,內心在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