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對我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對我那么粗暴,那么直接,我都如此迎和,如今你怎么能這樣作賤自己,報價啊,萬兩黃金起步!讓他們都買不起!
但是無底價已經報出,這樣的高人想讓他自食其言是絕對不可能,浜田五郎只能自己想辦法攪黃了。
“各位應該都清楚了道教功法的神奇,不知道這里在座的各位是否都能自己做主露出心里預估的價位?不如這樣,請這位老先生寬容幾天,莫讓這功法蒙塵……”
這里坐的沒一個蠢貨,雖然他說的在理,在座不少人都沒法報出足夠高的價格。
但是一旦這次交易不成,消息泄露出去,那時候就算能拿出自己的心理價位時,也早就沒自己參與的份了。
所以這次他的提議眾人全都充耳不聞,默不作聲再次看向方逍遙。
看到方逍遙沒有發出任何言論的意思,眾人心頭暗松了一口氣。
張玨旁邊那個套馬的漢子不等張玨報價,就先開口,“我可以給先生一個承諾,北方雪原各個部落必接待先生。”
這一開口,方逍遙敏銳的注意到白月奴微微吸了一口涼氣。他不知道北方雪原各個部落自成一體,做出這份承諾要付出的代價可謂海量。
方逍遙只是默默將自己的推理記在心中。這人來自北方雪原,而且能給予道教叛徒收留,可見勢力極大,不太懼怕道教。
這時,張玨自信的爆出了自己的價格,“一卦!”
方逍遙明顯聽到自己旁邊這小妞嘲笑的笑了一聲,白月奴也奇怪的看向張玨。
畢竟在他們的認識中,他們同為道士,這個還明顯是他的前輩,何須找他算卦?這個價格毫無誘惑力。
而張玨對自己的價格卻很有信心,道教兩宗雖然修的方向略有偏差,不過順天問卦可都是必修課,修道的人如此之少,打生打死可對不起祖師爺,所以兩個道士之間,厲害的打斗便是互相推卦。
被一個小輩約架,哪怕他已經叛出了道教,身為道士,身為長輩,那也肯定是忍不了的,如此一來,即不會讓道教功法外傳,又可以將師傅交代的任務完成,把師叔帶回去。
沒錯,哪怕是面對品級比自己高的師叔,張玨也對自己的勝利很有信心。
方逍遙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所以張玨看著自己說完之后,他依舊如老僧入定一般安坐在那里,不由滿腦疑惑。
其余幾人大都是大量銀兩和一些方逍遙十分眼饞,甚至聽都沒聽過的藥材物品,以及到達玄唐某些區域時給予一些多種便利。
方逍遙算是看出了天地會到底是有多么令人厭惡,以至于只要加入進去的人走到哪里都不被人待見,給予一些便利都能當作籌碼。
有趣的是,坐在張玨身旁的那個美婦人和另一個男人,兩人竟然都給出了東北方相同的區域,這讓兩人隔著中間好幾個人就瘋狂對視起來。
這時,白月奴看向的方逍遙身旁的少女,她便是除自己之外唯一沒有報價的了。
這少女知道按順序己輪到自己,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指向自己,哼了一聲,扭動著身子坐直了一些。
“我棄權,若是正規的道家功法也就罷了,是這個叛徒拿出來的……呵呵呵……”
眾人心頭先是一驚,目光陡然聚焦到白月奴手上的卷軸,方逍遙心頭也是一驚,難道她看出來了里面空無一物?
直到她說完之后,眾人才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看不起是叛徒所寫呀,同時眾人心里也在暗暗盤算。
這少女背后的門派究竟是哪個,一直冷嘲熱諷道教也就算了,竟然要道教功法還看出身?
幾人都說出了自己的價格之后,來月奴這才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報價。
“天音閣盡全力服務先生三次,可好?”
短短幾個字吹動著面紗,如雪花般進入耳中,冷,又癢。
其他人卻都微微向后泄氣的一靠,只有那套馬的漢子、張玨、以及沒有出價的少女除外。
所有的報價已都說完,所有人看著方逍遙,浜田五郎更是急切,除了那個棄權的少女,就數自己的籌碼最低。
只有錢,只有貧瘠的,等同于一個富庶州的一年征稅的萬兩銀子……
浜田五郎一咬牙,半跪起來將臉上的面具摘下拍在矮桌上,無心去管額頭上的汗珠,再次加碼道,“浜田家愿竭全族之物力,獲先生之歡心!”
這種時候將自己的身份擺明在眾人睽睽的注視下,可謂是下了不少的決心也是放出了自己勢在必得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