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眾人卻都在面具后冷笑不止,如看跳梁小丑一般注視他,嘲弄的意味不加掩飾。
一直沉默觀察著在座所有人的方逍遙終于開口,卻給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意外的答案。
“我選擇給正對面的這位。”
眾人這可就搞不懂了,張玨則早知會如此,干凈的行了一禮,“何時何地?”
“此時此地。”
握住白月奴送過來的卷軸,張玨聽到后,收起的動作都一滯,抬頭看向方逍遙。
“玄唐何處太平?”
若是這個問題問市井平民,外邦人等,他們多數會回答,玄唐各處都很太平,沒發生什么禍事。
白月奴自問此題,好好考量一番后心中暗暗搖了搖頭,她與其他在座的不少人都好奇的看向張玨。
張玨此時緊著眉頭,若是在這里起卦先不說這地上的陣法會不會有影響,就如此多外人,他也沒這個膽量。
而且上了便問玄唐如何,這也太看得起我這個晚輩了吧。
苦笑一聲之后,他想到一種可能,這是在考量自己,難道他知道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
沉吟好一會之后,張玨才說道,“天下熙熙,皆為利去,皆為利往,有利便有紛爭,只有在五行八卦之外才是絕對安寧,玄唐雖然人口鐘碩,但皆在五行之中……”
方向盤只是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大麻煩之中,所以才問了這一卦,想找出個太平的地方搬去,沒想到他神神叨叨的說出了這么一堆。
方逍遙總結出一句話就是,未來玄唐整個都不太平了,除非你能蹦達出五行之外,不然你就省省吧。
此次交易便在眾人火熱的目光中徹底結束,雖然方逍遙之后還有幾人,不過此時眾人已經興致不高,很快便直接結束。
結束之后各人的小間再次出現,門口再次,打開之前的舞女便站在門后重新引領眾人。
此時,浜田五郎不顧舞女的等待,猛的起身去掀那簾子。
“張先生,你做的那些已經不可能回去了,回不了頭的!……”
起身正離開的眾人聽的話,一聲全部都留住腳步,表情各異,知道他將自己錯當成張天養的方逍遙不禁好奇起他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連一個外人都這么肯定他回不了自己的門派。
浜田五郎想出來追上方逍遙,不過卻被白月奴一跺腳,整個人便直接回到了三樓大廳之中,表情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眾人看著突然消失的一個大活人目光一緊,跟著舞女離開了此處。
方逍遙也跟著這舞女走進了與之前來時看起來一樣的道路。
不過他還是感覺出了這道路與來時有所不同,畢竟耳邊傳來靡靡之音的位置與之前不一樣了。
還沒走了幾步,方逍遙別嗅到身后一陣清香飄來,將舞女掩蓋不住的驚訝收入眼中時,她就已經微微彎腰,低頭快步離去了。
能在這如此特殊的通道里,又能讓舞女如此這般的,方逍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白月奴這個高冷美女。
“這令牌你收好。”
方逍遙看著她掌心用通體雪白的美王雕成的小巧方條,形狀像極了上朝時用的笏板,等待著她的下文。
“你很奇特,不知何人掩蓋、編造了你的生平履歷,但是你已經入局,逃不掉了。”
方逍遙嘴角一抽,我踏馬,又一個,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這種一眼看穿人底細的招能不能停一下,這讓我個靠騙術吃飯的怎么過日子了。
恢復冷靜的方逍遙還是接過了這玉板,最后這一層還是不要戳破為好,以免尷尬。
他在手中輕輕拍打著玉板,“這是要招我當入幕之賓啊,還有誰在你的計劃中?我的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