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韋早已被那猖狂的女賊給氣瘋了。
偷了自己劍不說,現在竟然連大理寺都大搖大擺的進來,敢來搗亂!
大理寺沒有活人了嗎?
順著那傻捕快的目光看向遠處,似乎……那樹梢微微顫抖。
是從那里跑了!
韓韋更加憤怒,咆哮著怒吼道。
“你是瞎了嗎?沒看到有賊人從這跑出去了嗎?不去抓,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是不是不想在大理寺干了?”
聽見這邊傳來動靜,緊忙匆匆趕來的幾個捕快,也聽見了韓韋這憤怒的吼聲,目光到處尋找兇手的線索,同時也憋了一肚子火。
這人本來就極為令人厭煩,什么事都得需要人伺候,如今又不知道出了什么幺蛾子,惹得他竟然從“做窩”的床上站起來了。
雖他們幾個也與方逍遙不熟,只是見過幾次,而且對他出手大方,好結交朋友早已耳熟能詳。
與他相熟的那幾個,現在每過上一段時間就能滿臉紅光的回來,讓不少人都羨慕。
在反觀韓韋,他如同大少爺指揮下人一般指揮別人,非但沒有好處,稍做不好就大放厥詞,要不是他的背景很大,就他這脾氣,哪怕僅是個尋釁滋事的名頭,也能讓他去陰暗潮濕的大牢,而不是躺在大理寺舍房這么長時間。
韓韋抹到了燙傷的傷口,又是一陣倒吸氣的聲音,目光兇狠的打量著幾個趕來查看情況的捕快,像趕蒼蠅般揮手,“趕緊給我去追啊!看我做什么!”
幾個捕快一陣氣結,停下上前詢問的腳步,順著方逍遙所看的目光翻墻而出,外面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方逍遙攏了攏身后的斗篷,也向外走去。
韓韋氣的直哆嗦,畢竟她都能來這種地方,然后又逃走,只能怪大理寺的人都是廢物,尤其是本就在外面的這個小捕快,自己都只穿著普通的貢品錦緞,他卻戴著一個披風,沒抓到的女賊還壓了自己的風頭。
既然氣無處發泄,眼前這個小捕快只能自認倒霉。
回去就讓爺爺,讓大理寺出了他的名,再像之前那樣把他也發配到邊疆……
先打一頓再分配,如果死了就不用了,剛好省下麻煩憂國憂民的爺爺了。
想到這,韓韋便兇狠的抬起頭,大喊一聲,“喂,往門口走的那個廢物,你站住!爆出你的名字!”
同時,已經在考慮從哪下手了。
他重點看著方逍遙的腦袋,似乎能想象著拳打腳踢在臉上的手感,習慣性地捂著已經消腫的臉,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
韓韋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捂著臉,想到現在的臉早已不疼了,羞惱之下一下將手甩開,這時胳膊上一陣疼痛傳進大腦,他又不由得倒吸冷氣。
這時,他稍微向下一點的目光看到了那捕快微風的披風似乎支楞起來了一點,仔細看起好像是個小腦袋。
施螢熒捂著嘴,看著韓韋那滑稽的樣子偷笑,注意到他看過來的目光也不害怕,一邊倒退跟著方逍遙的步伐走著,一邊用兩根中指再頂起一點斗篷,用其他幾件手指輔助做著鬼臉。
這時,韓韋的話也傳到了已經到達門口的兩人耳朵里。
方逍遙對這種氣話倒是無所謂,施螢熒卻停住了腳步,氣鼓鼓的準備再教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