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涂總。”文局扭頭沖著涂嘯紳招呼了一句。
“是這樣哈。”涂嘯紳組織了一下語言后,就話語簡單的敘述了一下東來村地皮的事兒:“我們三鑫公司最近不是響應省里號召,摻和到通油路的項目里了嘛。我說實話,這事兒是利國利民的良心工程,我本人和三鑫公司的熱情都很高漲……但在項目跟進的過程中遇到了一些阻力。東來村有兩塊地皮是規劃在項目區內的,地也不大,大概能有個一千多平,但對方卻開出了2000一平米的天價。而幫我們承建工程的鑫誠公司去談了一下后,對方竟在與我方人員發生了一些口角的情況下,拿槍將我方的一名工作人員擊傷。這種惡性犯罪的手段,直接導致我們公司現在有很多人企圖辭職,項目進展也受到了很大威脅,所以我才來這里請求你們幫助。”
“這案子我知道。”耿奉喜低頭點了根煙后,才笑著沖涂嘯紳說道:“但我聽說的是,要買地的人先動的手,還拿了刀。”
“不,我們公司的雇員絕對沒有違法行為。”涂嘯紳毫不猶豫的否認:“我們來沈y是投資的,是要在這里辦好公司,獲得良好口碑,從而完成公司發展目標的。”
“小耿,這案子你去辦。”文局直接點將:“要盡快給我收拾了這一批帶有黑.社會性質的流氓團伙。”
耿奉喜聞聲后,才略顯為難的回應道:“我手里案子太多了,可能忙不過來啊。”
“沒法克服嗎?!”文局當場就豎起了眉毛:“你去外面看看,哪個隊的案子不多,你給我挑一個進來。”
耿奉喜一看文局的態度,頓時心里反感,但嘴上依舊無奈的回應道:“行,我查一查。”
“那就麻煩耿隊了。”涂嘯紳再次伸出了手掌。
“你不了解我,案子給我,那我是真會一查到底的。”耿奉喜咧嘴一笑,話里夾槍帶棒的回了一句。
十幾分鐘后,涂嘯紳離開市局,而耿奉喜直接就沖文局說道:“三鑫公司本身就不干凈,他那個案子我聽過,是他們的人先去跟人家舞刀弄槍的,最后沒弄明白,才讓人收拾了。”
“你干凈,你去拉來五個億投資,你想抓誰抓誰。”文局語氣也很無奈的回了一句。
耿奉喜聽到這話,當場就懟了回去:“投了錢,就可以享受特權嗎?!那這不是公權私用了嗎?”
“呼!”
文局抬起頭,長嘆一口氣說道:“我比你還煩涂嘯紳,你信不信?”
耿奉喜聞聲無言。
“小耿啊,你歲數也不小了,在體制內也有一定工作經驗了,你應該比那些小孩更清楚,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有多難。”文局面色疲倦的說道:“通油路的項目一完工,那沈y這座城市,就像是一個老人重新換了血管一樣。它不光會給那些企圖政治投資的公司帶來利潤,更重要的是能讓老百姓受益,讓城市真的發展起來,你明白嗎?”
“你又開始跟我講道理。”
“要不讓谷領導找你講講道理?”文局斜眼問道。
“唉,我明白通油路是個好項目,但讓涂嘯紳這種人借咱們的力量,去打擊他的競爭公司,我心里總覺得很憋屈。”耿奉喜嘆息一聲,擺手就沖文局說道:“行,這案子我接了。”
……
當天晚上,耿奉喜單獨調出來一組人說道:“卷宗我剛拿到,開槍的應該是王戰壘,咱們悄默聲的辦案。你們這一組人最近三天,就給我蹲王戰壘的下落,從他經常出入的地點,家里著手。如果實在沒消息,那就先盯他身邊的人。”
“明白!”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