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致遠褲子濕了,不能陪著孩子們玩,章琴讓安柳陪著,出門前還再三叮囑孩子們不能學他們的爹,臊的花致遠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花睿出了門嘴里還嘟囔著:“娘咋想的?我還能像爹那么不靠譜?明知道河上的冰都要裂了誰還往上面跑啊?”
花喜喜搖著他的手,“哥,別當著爹的面說,爹要臉。”
花睿拍著小胸膛,“放心,你哥靠譜著呢。”
樂彬在旁聽的心虛,當時若不是花致遠快他一步,他都想跑到冰面上把那兩塊麻花撿回來了,幸好慢了一步,不然在弟弟妹妹們心里也要變成不靠譜的那個了。
不過若是他快一步,他比花伯父輕上許多,或許就不會掉下去也說不準。看來往后再遇到危險時,還是他朝前沖,可不能讓花伯父再出事兒了。
不過,那么大個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難道不知道冰面不結實?確實是有些不靠譜!
豐水莊上水占了半座莊子,空地也極為寬敞,冬日里田間地頭都是雪,雪又有些化了,團成雪團打在身上硬邦邦的堪比石頭砸人。
雪仗不能打,只能帶著兩條大狗滿莊子跑著玩,玩不多時就覺得無趣了,倒是那兩條狗許是不常見到這么小的孩子,對幾個孩子很溫柔,跑一跑就回來圍著花睿搖尾巴蹭,有時被花睿不小心抓疼了耳朵,也只是輕輕叫兩聲,并不會咬人,過后繼續跟在孩子們身后跑。
回來時路過那片被花致遠踩塌的冰面,見有莊子上的老人將那一片冰面又敲開一些,水面上的冰塊也都清了清,撐了小船在水上撈魚。
一網下去雖不多,卻也能有幾條,只是這邊河道水淺,離著岸邊也近,最大的幾條就是巴掌大的鯽魚,大部分都是那種長不大的河魚。
花睿拉著安柳的手,“安柳姐姐,咱們也弄條小船打魚吧,晚上我想吃紅燒魚。”
不等安柳開口,船上的老漢笑道:“大少爺要吃魚還用自個兒下來打?這莊子上的都是大少爺家的,想吃吩咐老漢就是。”
安柳也點頭,朝老漢問道:“請問爺爺貴姓?”
見安柳說話有懂禮有規矩,老漢笑道:“老漢姓孫,年輕時就賣身在莊子上為奴,當不得姑娘這聲爺爺。”
安柳笑了下,指著孫老漢對花睿道:“大少爺要吃魚就讓這位孫爺爺給打,”
花睿的嘴都要撅上天了,他是想要吃魚嗎?他是想要坐船打魚玩兒。
花盼盼只當沒看到花睿撅起的嘴,對孫老漢笑道:“那就有勞孫爺爺了。”
暗地里卻悄悄拉住花睿的手,這小子怎么看怎么像他們的爹,萬一不靠譜也隨了他,沒準待兒自個兒就沖進水里了。
不過,在這兒站著看人撈魚也不錯。
原本花盼盼還想著買下莊子用來養魚,開春要大量地買魚苗,但眼下看這條河里魚還不少,敲開冰面的位置,還能看到一些魚往上跳,就是不知再往上游,水深的那片有沒有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