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莊子的房夫人心情差到極點,狠話已經扔下,往后與花家不會再合作,自然與花家結親這件事想都不要再想。
說實話,她也不是真看不好花盼盼,那孩子長得好,廚藝似乎也挺好,娶過來絕對能旺夫。只是這些年與章琴做對,她有些拉不下臉,等拉下臉來說此事,被章琴斷然拒絕了也就算了,連花致遠都擺明態度不想與她來往,她真丟不起這個人。
不來往就不來往,誰稀罕來著?她房家可是宿縣首富呢。
而此時不知房夫被氣的要發瘋的章琴還在回府城的路上,要回去見大兒子和二閨女,章琴的心情極好,這次回去她都不想再回莊子上了,反正莊子里那么多人,還能餓著花致遠不成?
有狗蛋兒陪著,他讀書都不寂寞了,她也不用見那個討厭的房夫人。
章琴拿了塊槽子糕咬了一口,香甜松軟,還帶著奶香蛋香,果然于琢磨吃食上大閨女比她更有天賦,這么好的大閨女,可不能嫁到房家受那潑婦的氣。
幾輛馬車卷起一陣灰塵從章琴幾人乘坐的馬車后方飛馳而過,章琴不防被嗆了一大口灰,嘴里的槽子糕似乎都裹著泥土味兒。
偏頭將嘴里的槽子糕吐出車窗外,章琴又呸呸吐了兩口才覺得好了些,望著早就望塵莫及的馬車罵道:“趕著去投胎哦!”
花盼盼已經用袖子遮住口鼻,另一只袖子掩住花鈺的,小家伙不舒服地要把大姐的袖子扒下來,等煙塵散盡,花盼盼才將袖子拿開。
夏日干燥,前幾日下過雨后就連絲風都沒了,被曬干的黃泥土路上薄薄的一層黃土黃沙,馬車跑得快些就會揚起沙塵。
在這層薄薄的黃沙土下還有不少之前下雨留下的深深車轍,被烈日一曬,車轍早就被曬得硬比石頭了。
木輪的馬車跑在這樣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還跑得飛快,這是怕不翻車嗎?
想到剛剛那些馬車,章琴讓趕車的車夫速度慢一些,遇到車轍印就繞過去。
車夫趕車多年,駕車的把式自然是好,連聲應是,馬車趕的也四平八穩的。
馬車趕的不快,一晚上也回不到泰石府,下午時分章琴帶著孩子和丫鬟就在一個鎮子上找了間客棧住下。
從前在宿縣與泰石府之間來往時,大多都在這里住宿,無論是來還是回,從這里出發都是大半天的路程,當然若是有急事,如那幾輛馬車的速度,一天倒也是能趕到的。
可車上有孩子,時間也不趕,章琴一家從來都沒想著要急著趕路。
住過幾回后,客棧的掌柜也算相熟了,一見章琴帶著孩子要住宿,也不必伙計過去招呼,先熱臉相迎地過來,“花夫人今日還是要東邊那處小院?”
章琴點頭,“有勞掌柜了。”
這間客棧很大,除了前面的客房,后面還有幾座小院,花家人每次都會住在后面的小院,小院雖不算大,房間也有五六間,也有灶房可以使用,需要什么還可以讓客棧幫著添置。
掌柜答應著,“小灶房里是否還要添置些什么?”
章琴想了想,讓掌柜幫著買了些肉菜,時辰還早,她并不想吃客棧里準備的食物,這個鎮上也沒什么出色的美食,尤其是夏日炎炎,總想吃些清淡可口的,還是自己做著吃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