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入住后不久,伙計就將章琴之前要的東西送來,除了這些現買的肉菜,灶間里也有許多便于存放的食材,如米面調料這些都是齊全的。
章琴就取了些面,打算做過水的炸醬面,配著切好的黃瓜絲,大熱天吃起來也清清涼涼的。
兩個丫鬟,一個去提水洗鍋,一個把灶間仔仔細細打掃一遍,雖然灶間不臟,但別人用過的總覺得還是打掃一遍再用更放心。
這邊章琴和面,花盼盼就剁了肉炒面醬,醬用的是從莊子里帶出來的,自家曬的醬比外面買的好吃,做出的肉醬也更香。
等肉醬炒好,又在大鍋里燒了水,等著水開后章琴的面條也搟好了就可以下鍋了。
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住在小院前面倒座房的車夫忙跑去開門,就見外面站了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二十多歲的年紀,衣著都有些華麗,看起來氣度不凡,朝院子里看了看,笑道:“請問貴府是在做什么吃食嗎?聞著真香。”
車夫聞著味兒就知道夫人做的是炸醬面,此時聽問笑道:“這該是炸醬的香味兒,晚上我們吃炸醬面。”
其中一個男人便道:“可否問問貴府主人讓下人多做一些,我們愿意花錢買。”
車夫看了看二人,雖衣著華麗,面容帶著傲氣,言語間倒是客氣,“二位請稍等,我進去問問夫人。”
二人點頭,車夫將門關上,來到灶間將二人的請求同章琴說了。
章琴便欣然應允了,不過就是一碗炸醬,也沒什么麻煩的,再說人家又不是不給錢,他們家本就是做吃食生意的,有人愿意買,也沒什么不能賣。
指了指桌上放著的一大碗肉醬,“你將這碗端給他們吧,收三十文即可。”
那一碗肉醬用了半斤肉,二斤醬,加上油啊,火啊,三十文也差不多了。
車夫答應著,去端肉醬,肉醬碗還有些燙手,車夫找了塊干凈的抹布墊著。
再打開門看到外面站著的二人,笑道:“我家夫人讓我將這碗醬端給二位。”
其中一人立馬接過醬碗,連聲道謝,醬碗有些熱,隔著一屋抹布也有些燙手了,端好后就要離開。
車夫微微皺眉,猶豫了下道:“我家夫人說,給三十文就成。”
那二人腳步一頓,面色有些尷尬,另一個沒端醬碗之人伸手入懷掏出一小塊碎銀,瞧著也有一兩來的,拋給車夫,“我身上沒有銅錢,這塊碎銀你拿著吧。”
一碗醬收人家一兩銀子,車夫拿著銀子好個糾結,這弄的好像他們家是黑店一樣。
但瞧著二人走遠,他們也說了沒有銅錢,只好拿著碎銀回來找章琴,將碎銀往章琴面前一遞,再將事情一說,章琴還沒開口,花盼盼道:“給你就拿著吧,在酒樓吃飯還能給個賞錢呢,咱們那一碗肉醬,放到鋪子里配上面條賣,也能賣出一兩銀子了。”
車夫大喜,雖然夫人說要三十文,其實夫人和姑娘都不在乎這點點兒小錢,倒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