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熠在來的路上碰到花容,下車后兩人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賽車。
以及,那位被狂歡中的年輕男女迎接出來的新晉車神“小阿日”。
花容俊顏緊繃,又氣又急,直接過去逮人。
而霍北熠,在他身后不緊不慢的跟著。
壞人花容來當,而好人……
……
苻夕慌忙錯開和霍北熠的對視,捂緊口罩,慢慢轉身。
想趁著夜黑風高溜得神不知鬼不覺時,被花容拎著后衣領提了起來,“跟我過來!”
苻夕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花容在氣頭上,直接摘掉她的口罩,讓她無處遁行,“還不認識?”
苻夕:“……”
她尬得想鉆進地縫里。
但轉念一想,她怕花容干啥。
于是,揮手和他打招呼,笑嘻嘻的,“三哥,好巧啊,你也愛玩這個嗎?”
花容咬著后槽牙,表情又臭又黑。
苻夕覺得他好像心情很不好,猜想他可能是在賭車上輸了錢。
琢磨一番后,在他把她放進白色安全線內時,她出言安慰,“三哥,你別不高興,這段時間我天天來,你要不考慮壓下我?”
花容聞言,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極力忍住打她一頓的沖動,磨著牙齒縫出聲,“你知不知道賽車有多危險?”
“知道啊,所以我買保險了!”
“……”
花容噎窒。
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適時,霍北熠站在花容身后,半倚靠著護欄,深眸輕抬,黑沉沉的落在苻夕臉上。
手里把玩著的打火機,一開一合的閃著熾光,吞噬著他晦暗不明的神情。
花容的拳頭快按捺不住了,“所以,你是拿錢不當錢,當命嗎?”
“什么啊,我就是一個興趣,隨便玩玩。”
“贏了二十萬,輸了打斷腿,這也是玩玩?”
“……”
苻夕聽后,終于收起了嬉皮笑臉。
心虛的舔了下干澀的唇,“這個你怎么知道的?”
“甭管我怎么知道的!你缺錢跟我說啊!我給你!”
“我不想問你借——”
“不想問我要就拿命去賭,你覺得這事你干得對嗎?!上一屆國際頂級賽車手剛出車禍去世,你要是出了事讓我怎么辦?!”
“……”
花容劈頭蓋臉一頓訓,把苻夕的聲音徹底淹沒。
她不知道花容為什么要發這么大的火,更不知道她出了事怎么就讓他怎么辦了。
眸光輕顫間,剛說了個“我”字就被花容更大聲的罵了回來。
“知道自己做錯了嗎?!”
苻夕:“……”
“我錯了。”
此時的花容,在發神經。
她頂撞不起。
苻夕敷衍認錯,遷就著她眼里花容的神經錯亂。
花容見她違心附和,心里更氣,不好打,只狠狠捏住她的臉,“下次還敢不敢了?”
“花容!你干嘛呀!”
苻夕被捏得癟了嘴。
她當然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