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道哦了聲,點點頭,表示理解。
生活中,肯定不是每件事都能找到答案。
而且,作為出軌被打的一方,葛良才顯然也沒資格刨根究底,追問他老婆到底是怎么發現他出軌的。
“不過……”
葛良才忽然又開了個話頭,把徐同道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什么?”徐同道不解。
葛良才皺眉猶豫著,又抬眼看向徐同道,“我懷疑是公雞他老婆告的密,不過,我也不能肯定,所以,這事我也沒打算追究了,就這么過去吧!還好,這次你嫂子沒堅決要跟我離婚,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說著,他自嘲一笑,搖搖頭,似已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
但……
徐同道卻聽愣了。
眉頭皺起,不敢相信地看著旁邊的葛良才。
“表哥,你剛才說什么?你懷疑是公雞他老婆告的密?這、這事怎么牽扯到她身上了?她……馮青花她知道你出軌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細思極恐。
此時此刻,徐同道真的被驚到了。
如果剛才葛良才說的是真的,那這事就完全不是他之前看到的、想到的那樣了。
如果剛才葛良才說的是真的,那最近幾天發生的幾件事,就很可能都是馮青花暗中操作的。
不僅如此,如果葛良才出軌的事,真的是馮青花告的密,那……葛良才就很可能是馮青花拿來“殺雞儆猴”中的那只“雞”。
一想到這個可能,徐同道心里就復雜極了。
馮青花……他這位表嫂,賢惠持家的外表下,真的有這樣的心機和手段嗎?
葛良才沒有察覺徐同道此時的異樣。
他低著頭端起手邊的啤酒,舉杯和徐同道碰了下,一口喝掉半杯,放下玻璃酒杯的時候,輕吁一口心里的悶氣,一邊低頭夾菜,一邊說:“上個月,馮青花帶著孩子,來我家做客,你知道的,我現在住的房子并不大,就兩個房間,其中一個房間,還讓你舅媽住著,你舅媽在我那里給我們帶孩子嘛,這你都是知道的。
所以,馮青花帶著孩子來到我家后,我要么住客廳,要么出去住賓館,要么就只能去我網吧樓上的休息室對付對付。
我覺得那是個機會,就說我不想住客廳,堅持要去網吧的休息室睡幾天,私下里還跟我老婆解釋說,我要是天天睡客廳,或者住賓館,馮青花肯定在我們家住得不自在,待不了一兩天就要回老家,我老婆也被我說服了。
結果……
不巧啊,我下樓后,給我外面那個女人打電話的時候,正好被帶著孩子在樓下玩的馮青花聽見了……”
說到這里,葛良才自嘲一笑,搖搖頭,“也許是我想多了,那天我讓她幫我保密,她也答應了,說肯定不會出賣我,她還苦口婆心地勸我收收心,好好跟你嫂子過日子呢!
所以,這次可能真是我自己不小心,在哪里露出了馬腳讓你嫂子王瀾給發現了,可能并不是馮青花告的密,小道,你說呢?以你對馮青花的了解,她應該不是那種嘴碎的女人,你說是吧?”
這番話,葛良才說得很長很細。
聽完他說這些,徐同道也想告訴自己:應該不是馮青花告的密。
但……
太巧了!
葛良才的翻車,葛良華與白菁菁的分開,怎么看都像是“殺雞儆猴”,起了效果。
特別是前兩天,馮青花還特意來市里,請他徐同道幫忙,永遠別調白菁菁回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