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墻頭的魏秋菊,探頭往圍墻外看了兩眼,就看見不遠處那輛眼熟的黑色奧迪,以及站在車門旁邊正在拿著手機打電話的徐同道,還有……站在不遠處抽煙的戲東陽。
“嗨!這里!這里!”
魏秋菊一只手攀著墻頭,一只手對那邊揮舞,聲音控制著沒敢太大聲,大概是怕被學校里發現。
聞聲,徐同道和戲東陽往這邊望來。
當他倆看見魏秋菊這個女人攀著那么高的墻頭,探著頭對他們倆揮手呼喚的時候,他倆都呆了呆。
這真的是女人嗎?
同樣的疑問,此時此刻,不約而同地在他倆腦海中浮現。
徐同道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戲東陽,“東陽,你能跳上去嗎?”
他們車里本來是準備了一只塑料折疊凳,準備墊腳的。
但看見魏秋菊這么猛,徐同道感覺他們兩個男人如果還用凳子墊腳的話,好像就有點丟人了。
這圍墻目測,至少有兩米五的高度。
這樣的高度,徐同道感覺自己不顧形象的話,應該也能躍上去,攀住墻頭,但……
這不是有戲東陽嘛。
有戲東陽在,這種破壞自身形象的事,他當然得先問問戲東陽。
戲東陽無聲苦笑,隨手彈飛手里的半截香煙,嗯了聲,就去打開車子后備箱,從后備箱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保溫桶,想了想,他走到徐同道面前,把保溫桶遞到徐同道手里。
“你先拿一下,我跳上去了,你再給遞給我。”
“行。”
徐同道沒意見,接過保溫桶。
攀在圍墻墻頭上的魏秋菊已經不耐煩了,“你們倆快點呀!磨磨蹭蹭,生孩子呢?”
徐同道心里那個無語。
但臉上還得回她一個笑容,并給她一個ok的手勢,“馬上!馬上就好!”
戲東陽沉默著脫下身上的棉襖,卷起羊毛衫的袖子,抬眼看了看墻頭,順便瞥了眼魏秋菊。
微微冷笑一聲,戲東陽微微弓起腰,眼睛瞄著圍墻墻頭。
忽然一聲低喝,他猛然往前沖去,就像要撞墻自殺……
沖到圍墻近處,他突然縱身一躍,雙腳輪番連著在墻面上,踏了兩腳,整個人已經借勢高高躍起,右手往上一伸,啪一聲,抓住墻頭,跟著他另一只手也抬起,抓住墻頭。
只是……
他臉上剛剛露出一抹笑容,笑容就突然消失無蹤,臉色驟變。
只見剛剛攀住墻頭的他……猛然往下一墜。
被他雙手攀住的墻頭磚頭竟然往他這邊翻起,不僅如此,連帶著他手旁半尺左右的魏秋菊臉色也是一變,因為她攀著的墻頭磚頭也在往她這邊翻去……
這墻頭……竟然年久老化得厲害,被他倆先后這么一攀,墻頭竟然就承受不住了。
院墻內外。
在徐同道和魏春蘭的驚呼聲中,噗通、噗通兩聲,伴隨著戲東陽的悶哼,和魏秋菊的痛呼……
戲東陽和魏秋菊雙雙摔下圍墻。
徐同道臉色驟變,提著保溫桶,下意識就跑過去,察看戲東陽的情況。
早知道這墻頭這么不受力,他肯定不會讓戲東陽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