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一項項詢問下來,再加上徐同道及時奉上的魏春蘭的轉院記錄,以及之前幾次孕檢的所有檢查單據。
兩三分鐘后,這位女醫生就點頭說:“好的,寶媽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
頓了頓,她看了看魏春蘭緊張的神色,露出安撫的笑容,溫言道:“寶媽不要緊張了!你們這個時候,既然能趕到我們醫院,那孩子,我們是肯定能幫你們保住的,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現在主要還是作為寶媽,你要放松下來,不要緊張,緊張的情緒對你和寶寶都不好,好吧?”
魏春蘭:“???”
徐同道:“???”
洪麗:“???”
魏秋菊:“???”
驚喜、錯愕,是魏春蘭、徐同道等人此時共同的反應。
這醫生剛剛說什么?
肯定能把孩子保住?
口氣這么大嗎?
沙洲縣醫院說只能引產,孩子肯定保不住,水鳥市野山醫院說——最多只有一成把握能保住孩子……
那還是凌晨兩點左右的時候,說的,他們一路從水鳥市趕來,現在天都亮了,本以為這鼓樓醫院能有四五成把握保住孩子,就算很不錯了。
沒想到這女醫生一開口就是肯定能把孩子保住。
當時徐同道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什么……他以前從沒聽說過的鼓樓醫院的實力這么牛叉?
現在的醫患關系那么緊張,敢放這種大話,萬一后面保不住孩子,不怕被家屬打死嗎?
驚愕之余,他感受到這位女醫生強大的底氣。
關鍵她還是很淡定的態度說出來這番話。
給徐同道他們的感覺就是——魏春蘭這種情況,在他們鼓樓醫院,只是小情況,都不值得她緊張。
當時,徐同道懸了半夜的那顆心,頓時就放了下來。
心里滿是慶幸,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做錯決定,慶幸自己帶魏春蘭來了這里。
之后,他和魏春蘭等人的情緒都放松下來。
也開始有說有笑了。
女醫生又幫魏春蘭作了幾項臨床檢查,然后打了個電話,叫來一個專門推病床的護工,把魏春蘭帶到婦產科。
等徐同道去把掛號、繳費等事辦完,去找魏春蘭的時候。
魏春蘭已經被帶進嚴禁家屬進入陪護、探望的隔離病房。
洪麗和魏秋菊都等在樓梯口附近的走廊里,還好這里有幾張長椅,供家屬們休息。
徐同道一來,洪麗和魏秋菊就起身過來,跟他說——有醫生要他來了之后,在這里等一下,等一會那個醫生會來跟他說幾句話。
于是,徐同道就耐心在這里等著。
大概十幾分鐘后。
隔離病房關著的門上,一個小窗口打開,一名年輕的男醫生對外問:“請問魏春蘭愛人在嗎?”
徐同道連忙上前,“在、在!醫生,有什么事您說。”
男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問:“你是魏春蘭的愛人對吧?”
徐同道點頭,“對!我是。”
男醫生:“是這樣,鑒于魏春蘭的孕期距離足月還差兩個多月,所以,我們目前定的方案是先給她保胎兩天時間,這兩天時間里,我們會給她打四針保胎針,我跟你說一下,這四針的作用啊,這四針只要能讓她堅持打完,孩子出生后,對孩子的心肺等器官發育都會很有好處。
不過,你愛人魏春蘭現在肚子里的羊水量已經很少,隨時都可能發生宮縮,一旦宮口開到三指以上,就必須要立刻進行手術,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拿出來,否則就會很危險。
所以,這四針我們盡量給她打,每天兩針,希望她能把這兩天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