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樓。
臨窗的角落位置,阮青稞獨自一人坐在那里,安靜地喝咖啡,目光看著窗外的風景。
徐同道上樓后,看見她的身影,就微微停下腳步,抬手示意駱回等人不用再陪他過去,然后他自己一人走向阮青稞。
大概是聽見他的腳步聲,阮青稞的視線望過來,看見他來了,她給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起身伸手。
徐同道伸手和她握了握。
阮青稞:“徐總,你是想要燕回酒店吧?”
徐同道沒有藏著掖著,一邊和她相對而坐,一邊承認,“嗯,對!但是價格上,我還想再談談。”
阮青稞抬手對一名侍應生招了招手,等那侍應生快步走近,她幫徐同道要了一杯咖啡,期間,她詢問了一下徐同道的口味。
幫忙點好咖啡,等那侍應生走了,她含笑說:“徐總希望價格再降多少?”
徐同道笑笑,正要開口,目光卻忽然瞥見電梯口那邊快步走出幾名身穿制服的男女。
那幾人大步流星,向這邊走來,氣勢懾人。
徐同道眉頭皺起,雙眼微瞇,此刻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幾名穿制服的,正在向他和阮青稞走來。
因為那幾名制服男女的目光都在盯著他們這邊。
阮青稞注意到徐同道表情的異常,她微微蹙眉,疑惑地循著他的視線回頭望去。
在看見那幾名制服男女的時候,她臉色微微一變,怔在那里。
徐同道也注意到她表情的異常,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很快,那幾名制服男女來到他們近前,領頭的男子亮了一下證件,開口:“阮青稞是吧?你涉嫌非法集資和非法侵占,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徐同道:“???”
非法集資?非法侵占?
什么情況?
徐同道一時間弄不清楚情況,疑惑地看向阮青稞。
阮青稞此時的神色經過剛剛短暫的驚慌之后,已經奇異地平靜下來。
只見她面露淡淡的苦笑,輕嘆一聲,對徐同道說:“唉,徐總,看來這燕回酒店的股份,我是沒法轉讓給你了,對不起呀,讓你今天白跑一趟,抱歉!”
說完,她起身伸出雙手,任由一名制服女子上前,給她戴上手銬。
領頭的制服男子對徐同道點點頭,然后一揮手,帶著阮青稞離去。
徐同道瞇眼看著,坐在那里沒動。
也沒出聲。
因為他知道這種局面下,他不管說什么,都不會起什么作用。
就像阮青稞剛剛說的——她已經沒法把燕回酒店的股份轉讓給他。
這一刻,徐同道算是徹底明白她為什么這么急著要將燕回會所、燕回酒店、以及金箭地產的股份轉讓脫手了。
原來她和他父親阮慶云最近接連收購這三家公司的資金……并不干凈。
就是不知道那阮慶云是否也和阮青稞一樣,要面臨法辦。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燕回會所、燕回酒店、金箭地產的收購之戰剛剛塵埃落定,這就又出了這樣的變故,這三家公司的前途又變得撲朔迷離了。
這阮青稞為了給任鳥飛報仇,竟然不惜鋌而走險、以身試法?
徐同道不知道該佩服她的深情,還是憐憫她的沖動、愚蠢。
鄭猛、孫矮子、童雯快步小跑過來。
童雯:“老板,怎么回事呀?那、那阮小姐怎么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