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道微微搖頭,沒心情解釋。
正好這時,剛剛阮青稞幫他點的咖啡端來了,徐同道也沒急著走,端起咖啡杯,吹了吹,輕抿一口,目光轉向窗外。
此時,他不禁在想:如果昨天我就答應了她,簽下協議,拿到這燕回酒店的股份,現在這燕回酒店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這樣的念頭,不受控制地從他腦中閃過。
令他有點想失笑。
心里竟然奇怪的沒什么遺憾。
也許,我本來就對這燕回酒店沒那么大的興趣?
他心里不由這么懷疑。
……
任何一個名人倒臺后,都會流言四起。
阮青稞被抓后的幾天,徐同道聽到了不少相關的流言。
有人說阮青稞原來管理著一個私募基金,最近卻將募集到的資金全部占為己有,用來幫助她爸阮慶云,先后收購燕回會所、燕回酒店,以及金箭地產,結果,紙包不住火,她的事發了,被人起訴,然后就被抓了。
還有人說,阮慶云也被抓走了。
更有甚者,說這是任一健動用關系,對阮氏父女的栽贓陷害……
等等。
各種流言,莫衷一是。
徐同道就像聽故事似的,只是聽聽,并沒有任何行動。
他也沒理由有什么行動。
說到底,那阮青稞和他也只見過三面,沒什么私交,更沒有什么親戚關系。
他只是有點好奇——隨著阮氏父女雙雙被抓之后,那三家公司何去何從?是重新回到駱永和任一健的手里?
還是……落在別的什么人手中?
如此,時間過了幾天。
這天傍晚,他結束一天的工作,從公司出來,剛剛走出公司所在大樓,斜次里忽然傳來一聲透著幾分遲疑的呼喚:“徐、徐同道?”
熟悉的女人聲音傳進耳中,徐同道腳步一頓,下意識循聲望去,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可……
他循聲望去,卻看見真的是她站在不遠處,雙手交疊在小腹處,手指絞在一起,略帶幾分尷尬的笑容看著他。
是數年不見的吳亞麗。
幾年不見,她看著憔悴了幾分,打扮也比以前樸素了幾分,洗得發白的牛仔褲、白色的T恤衫也有點舊了,雖然身材依然霸道,但一張本來光潔的臉蛋,卻比以前暗淡不少,不像幾年前那般艷光四射。
再次見到她,見到這樣憔悴的她,徐同道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
她是他重生后,好過的第一個女人。
曾經他還想過等自己年齡到了,娶她。
可……
時過境遷,短短數年,她卻變成眼前這樣,她現在這副憔悴、落魄的樣子,似乎在無聲地告訴他——這幾年,她再婚后的生活,過得并不好。
徐同道往左右看了看,鄭猛和孫矮子打量著幾米外的吳亞麗。
徐同道深吸一口氣又呼出來,低聲說:“你們在這里等我一下,我一個人過去。”
說完,他就大步走到吳亞麗近前,皺眉問:“你在這里是等我的?你不是有我電話號碼嗎?有什么事怎么不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