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算是他的雇傭獵人。”
“只有這么簡單?”
“只有。”
“我聽說你叫一三七。”
“這是我的名字。”
“我還聽說你在大橋鎮出足了風頭,都說你能以一敵百?”
“還算不上厲害。”
安妮微微點頭:“你還很謙虛。”
黑蛇又悄無聲息地在一三七的脖子上饒了一圈,冰冰涼滑膩膩的蛇身緩緩摩擦著自己脖子上的皮膚,簡直比用刀子割肉還令人難以忍受。
安妮公主一抬手,十八號立刻把信封遞到了安妮公主的手里。
“霍利能派你來,也足以見到他的誠意了,讓我看看他的信里都寫了些什么。”安妮公主微微一笑,看了一三七一眼。
隨即拆開了信封,“叮。”信紙剛剛抽到一半,一枚戒指突然從信封里掉了出來,在地上彈了兩下掉到了一三七的腳邊。
十八號立刻來撿。
“別動!”安妮公主的臉色瞬間變了。
十八號立刻頓住。
安妮公主死死地盯著這枚戒指,然后,她竟邁前一步,親自彎下了腰,緩緩伸出自己白皙的左手,把它撿了起來。
一三七在這一刻清晰地看到了她的動作,她的動作慢極了,她的手隱隱發抖。
更驚奇的是,她的左手無名指上也有一枚戒指,和地上的那一枚戒指一模一樣!
一三七心念電轉:左手,無名指,戒指。
已婚。兩枚戒指。
難道霍利綁架了安妮公主的丈夫?要以此來要挾安妮聽他差遣?
完了,我是死定了!
等一三七回過神來,安妮已轉過了身去。
“把他帶下去吧,看住了。”安妮的聲音似乎突然變得有些沙啞。
黑蛇像箭一樣地躥向了安妮。
一三七便真的被押下去了。
一三七輕輕地出了一口氣,隨即又把心高高地提了起來。
監牢在地下,在更深,更黑暗的地方。
押解他的人里有剛剛的十八號,于是一三七道:“這……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還想問你呢?”十八號嬌好而冷峻的面容突然一肅:“你和霍利到底是什么關系,來這什么目的?故意來氣人的嗎?”
一三七嘆氣:“完全沒有關系,我真的就是個送信的。”
“沒有關系?沒有關系他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托你這個大英雄帶來?”
“那個戒指?”
“你還敢說你不知道?這個戒指就是信物!”
一三七目光一閃:“做什么的信物?”
“你真不知道?”十八號將信將疑地瞟著一三七。
一三七沒有回答。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一點人盡皆知的事情,我們的公主大人和霍利在年輕時是一對戀人,公主大人曾一度要和他長相廝守,連戒指都交換過了,可是萬萬沒想到最后關頭這個霍利竟然變成了一個陳世美,在決裂時他霍利為了保命早就發過誓,從此不相往來,再不見面,但有相見必是刀吻咽喉,自決當面。現在他遇難了才又想起我們的公主大人。”
十八號又眺了一三七一眼,笑著:“而你,竟然還敢來送死?不知道嗎?第一個送信的已經被砍了腦袋了。”
一三七愣了老半天,最后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恨恨地道:“公主沒嫁給這個老王八蛋,真是老天有眼!”
“哼,現在想要服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