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冷笑:“我可沒說你們三人,真正要惹惱了那頭豺狼人,只怕你二人身邊的那兄弟也是你們放棄的對象吧?”
德羅基托和長臉男子同時看向一直默默無聞的另一人,惱羞道:“你小子閉嘴......”
“哼!”
方陽不再說話,只是蹲了下來,折斷一根草叼在了嘴里。
德羅基托像是做賊心虛一樣,臉色一陣泛紅一陣泛白,先是對著另一位男子笑笑,緊接著彎腰說道:“大人,我三人絕不是這小子說的這般不堪。再說了,和進入兄弟會核心圈比起來,五枚銀幣又算得了什么?我們怎么可能為了區區五枚銀幣就拋下您不管?”
馬修魯滿意的點點頭,“這一點我知道,畢竟經過我手推薦的人能進入核心圈的幾率是非常大的。而我也相信你們不會為了這點蠅頭小利放棄大好的前程。”
長臉男子急忙右手握拳,輕撫左胸,彎腰說道:“大人您就放心吧!”
放心你個錘子!
方陽心里罵道。嘴里的草隨著舌頭的翻動,伸出嘴巴的部分轉起了小圈,他盯著遠處那頭豺狼人頭頂的大樹,悠悠說道:“五枚銀幣和兄弟會核心圈比起來確實不算什么,不過和五枚金幣比起來可就不好說了啊!”
“你在說什么?”德羅基托和長臉男子像是一下被人踩到尾巴的狐貍一樣,差點跳了起來,吃驚的看著方陽。
馬修魯更是本能的抓住了腰間的錢袋,也是一臉的震驚,他不明白方陽怎么知道他錢袋里有多少錢。
“呸”吐掉嘴里的草,方陽站了起來,“馬修魯大人錢袋子里有多少錢,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吧?大家都是兄弟會的超級外圍成員,又沒有什么收入,更沒有什么補助。一天到晚除了盯著別人的錢袋還能做什么?我不明白為何這世界自以為是的人這么多?你們比我方陽能強到哪里?”
“你......”德羅基托和長臉男子終于說不出話來,指著方陽,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方陽,好...好...好...我們記住你了!”
“記著我干嘛?我又不給你們給錢?”
“......”
場面一度變得緊張了起來。
大家各懷心事,也都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要說現在最緊張的應該只有馬修魯了,這地中海男子連馬都坐不住了。緩慢的翻身下來,后背的冷汗將內衣都浸濕了。
如果不是方陽,他可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要說以前的他多么的瞧不起這些兄弟會的外圍成員,今天算是徹底的顛覆了他的認知。
這個讓他厭惡的圈子,竟然有著不亞于核心圈的陰謀和算計。
還有這個名叫方陽的小子,看似年紀不大,可卻心里和明鏡似得,對什么事看來都清楚的很。
原本他認為的幾個炮灰,也一瞬間翻身成了陰謀的締造者。而他這個人人尊敬的法師,卻成了五個人里面最應該被放棄的人。
冷汗又一次從馬修魯的額頭上流了下來,他感覺自己的胸口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攥的他心跳都快要停了。
胃里也像吃壞了東西似得翻江倒海。
馬修魯想吐。
雇傭已經不能在維系這五人原本就不牢靠的合作關系。可以說這次的行動到這里已經算是結束了,像這種各懷鬼胎的組合,本就干不成什么事情。
只是馬修魯仍然不愿意放棄,若這件事原本就只是為了那么一顆黑珍珠,馬修魯根本不會再次返回來尋找。可他明白,托馬斯的懷里不僅僅只是有一顆黑珍珠。
既然大家都是為了錢,那么何不徹底挑明了。一人既然獨吞不了,那么就五人分吧。總好比誰都拿不到強,而且說不定還會有死亡。
只要有死亡,利益便能最大化。
這個世界,本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