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酒再走也不遲啊!走前先嘗嘗你的酒水,否則去了東京城便沒有這般好酒可以吃了。”
瞧著藍繼宗搓手的模樣,葉安便更是無奈:“小子最多兩日便到東京城,大官,酒大傷身,我這酒水后勁大,您可保重身體!”
藍繼宗不耐煩的在方桌前坐下:“休要聒噪,別人便是求某家去吃酒某家都不賞臉,你這還這般推脫!速速倒酒!”
王淵和玄誠子也跟著落座,三人目光灼灼的盯著葉安,也不管菜還沒上,只等他拿了酒水。
這就是明搶!
自己從王家莊弄出來的蒸餾酒可沒剩下多少了,按照這個速度怕是等不到東京城便已經消耗的干凈!
葉安稍稍有些肉疼,但在三個“老人家”殷切的期盼下,還是從房中拿出了一個酒葫蘆道:“最后一葫蘆,總是要給小子留下些,到了東京城還打算用這些酒充門面的。”
藍繼宗嗤笑道:“充什么門面?待入了宮………哦,待從宮中出來,什么樣的門面都不用,官家圣人的賞賜便夠你的門楣光耀,祖上榮光的了!”
王淵好奇道:“葉賢侄,你不會還打算做自己的買賣吧?士人做買賣可不體面!”
唯有玄誠子笑道:“東京城的那些出了名的產業,背后哪家沒有權貴的身影在其中?別的不說,你王家在馬道街南口上有多少家的蜀錦鋪子?”
王淵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那是家中產業,豈能算在我的頭上?”
葉安笑了笑:“小子也是這么想的,待小子開府立宅之后,家中的人必然要多些,用度自然也就上去了,若是不做些小買賣,豈能在東京城中過活下去?總不能讓諸位長輩們接濟不是?”
玄誠子三人齊齊翻眼,就沒見過這般沒臉沒皮的,得了天家的賞賜之后還要別人接濟豈不是笑話?
酒葫蘆中流出清亮的酒水,落在酒盞之中冒著泡,這些酒不是王皞府宅中的劣酒蒸餾而得,乃是王皞肉疼了許久拿出的好酒蒸餾出來的。
酒香瞬間就彌漫在了整個小院之中,王幫還在布菜的時候,酒水便下肚了,藍繼宗的臉立刻變成了紅布模樣,年幼時便進宮的他臉上沒有一根胡茬,反倒是最為明顯。
玄誠子打了個酒嗝嘆息一聲:“世間佳釀,如火穿喉,酒香灌腸啊!”
才一口,三人就這模樣,葉安不屑的撇了撇嘴,宋人嗜酒愛酒,動不動便幾斤幾斤的喝,那是因為度數低!
五十二度以上的酒,你讓武松喝個十八大碗試試?別說是打老虎,說不定已經在奈何橋上喝孟婆湯了。
這個時代的酒水在喝之前是要篩酒的,發酵酒就會出現這種問題,難免有一些發酵的殘渣可能會留在底部,喝酒的時候自然影響口感。
葉安的蒸餾酒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所以伺候這三位喝酒只需斟酒即可,不需要那么麻煩的在邊上篩酒。
于是盞兒便拿著篩酒的紗網站在邊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