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文質走后,程拱壽才從邊上不滿的走出來,開口便是:“這便是便宜他了,該接連貶黜,以至白身方能彰顯國朝法度,以肅軍法之威!”
葉安翻了個白眼淡淡地說道:“別百人做夢了,周文質還算好的,知曉為何我會放他一條生路嗎?因為他幾乎沒有吃空餉的行徑,若是有我必讓他付出不可承受之重!能在國朝的條條框框下做到這般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至少他還知曉抓捕賊人,錯的不是他,乃是國朝邊州之策太過陳舊罷了,迂腐不通自然會有今日的局面。”
程拱壽微微嘆了口氣,臉上皺成了一朵菊花:“葉侯,您有些時候便是這般不計后果的說話,可知曉您的這番言論傳到朝堂中會如何?朝堂上下非要炸開鍋不可!”
葉安嘿嘿一笑道:“廢話,這話也就同你說說,我去尋別人說豈不是嫌自己不夠麻煩?同你說可解本侯心中之郁結,又不擔心泄漏。”
程拱壽笑道:“侯爺為何覺得我不會泄漏?”
“因為我不承認這是我說的話啊!你覺得常人是信個皇城司邏卒的話還是信開國侯的話?”
葉安的話噎的程拱壽啞口無言,還真是這樣,只要葉安不承認,自己說再多也沒人信,但程拱壽卻笑道:“侯爺這般自信?可您的政令實在是膽大的很啊!”
這話和周文質所說如出一轍,不過葉安以及各習慣,忽然饒有興致的看向程拱壽道:“本侯同你打個賭如何?我賭這次回去之后必定受到圣人封賞,且環州的西羌之策不會有任何變動!”
“那不知彩頭為何物?”
“彩頭便是你!”在程拱壽的驚訝中葉安指了指他又道:“若本侯贏了,你便向陳琳請辭,來我云中郡侯府為家將如何?若本侯輸了,便分你普惠商號的一成干股如何?”
“就這么說定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葉安爽快的與程拱壽擊掌為誓,普惠商號的一成干股,這幾乎是東京城中人難以拒絕的財富,普惠商號多賺錢啊!一成干股對于尋常百姓來說便已經是天文數字,躺在家啥事不做便能日進斗金。
邊上的徐用章別提多羨慕了,在他看來無論程拱壽如何選都是不虧的,看看鐵牛便知曉,葉安是真的拿他當作自己的兄弟來看待。
“莫要嫉妒,若是你也想同本侯打賭,彩頭照舊,但也要愿賭服輸!”
“哈哈……徐某求之不得!”
對于葉安來說,程拱壽和徐用章才是他想要的,只要有他們自己便對皇城司的了解便算是最為徹底了,當然也同樣不用擔心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