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郝嘉蕓這種美麗又有些孤傲的女孩,一旦有點情況,風吹草動,都會引起極大的注意。
許安陽坐在郝嘉蕓對面,他看的出來,郝嘉蕓吃的很不自在。
坐的端端正正,兩腿并攏,背挺得筆直優雅,小口小口的吃,生怕吃相不雅觀。
“喂,給你猜個謎語,長腿的男人,打一種食物。”
“長腿的男人?一種食物?”
“對,你那么聰明猜猜看。”
“嗯…不知道。”
“笨,腿長,所以蛋蛋高嘛,所以是蛋糕。”
郝嘉蕓愣了一會兒才理解,氣的臉通紅,在桌下朝著許安陽踢了一腳。
這一腳踢在許安陽的小腿上,疼得許安陽差點把面從鼻子里噴出來。
“嘶~你好狠啊,踢這么用力。”
“誰讓你亂出謎語的!踢你輕的,以后我可是要拿手術刀呢。”
許安陽一陣冷汗,這是醫學女友最可怕的地方。
當初許安陽一直擔心未來自己要是犯錯,會不會被咔嚓一下。
估計都不會有咔嚓的聲音,因為手術刀實在是太鋒利了。
不過許安陽講了個小笑話以后,郝嘉蕓的狀態放松了很多。
而不遠處她的同學也吃完離開,再沒有不時投來的好奇目光了。
許安陽不禁想到了董清禾,從這點上來說,她們倆其實是一類人。
都是太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以至于一定程度丟失和扭曲自我的人。
只是扭曲的方式不同。
董清禾用她的男孩子氣,來顯得自己大方、合群,像一團冰冷的火。
郝嘉蕓相反,她把自己塑造成冰山,讓人敬而遠之,便看不到冰山下的真相。
許安陽就不同了,他當初在大學庸庸碌碌,純粹因為腦子不聰明,眼界也不開闊,比不上那些真大神。
但要論臉皮,和不在乎他人眼光的程度,他絕對是王者級的。
兩大碗拉面下了肚,許安陽還喝了點老鹵湯,真是美味。
“你還真吃了兩大碗拉面啊,服了你了。”
“有句話叫秀色可餐。對了,下午準備帶我去哪兒轉轉?”
“嗯~我們學校校區比較新,不像你們學校有那么多景色,我們就在學校里走走吧。”
“就走走啊,走走有什么勁兒,要不找個地方躺躺?”
“什么就躺躺,去哪兒躺!那找個地方坐一會兒。”
魯迅先生說過,在中國你想開一扇窗,非得叫囂著把屋頂打翻才行。
和女人你想坐坐,那你就說要躺躺,你想拉拉手,就說想親親,你想進去,就說我蹭蹭。
反正呢,就是個循序漸進,得寸進尺的過程。
“好,找個地方坐一會兒。不如我們去解剖樓坐一會兒吧。”
“啊?解剖樓?我…周六都沒什么人,我都有點害怕呢。”
“沒事,有我在你害怕什么。”
廢話,TM的就是有你在才害怕。
最后,郝嘉蕓拗不過許安陽,決定帶他去解剖樓坐一坐。
這兩人的第一次約會,地點還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