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倫,走吧,我們來窗邊呆了也有一會兒了,回去和大家下下棋、打打牌。”
事情談妥過后,彼得·泰爾開口提議返回客廳。
他很重視夏景行,但更加重視身邊這一大群兄弟們,因為他很清楚,自身的影響力乃至財富機遇來自于哪里。
“等等,再跟你聊件事。”
夏景行叫住彼得·泰爾,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既然和創始人基金都達成合作了,為什么不和克萊瑞資本嘗試合作一下。
“好,你說。”
彼得·泰爾停下腳步,望著夏景行。
“遠景資本最近計劃成立一只30億美元規模的對沖基金,目標實在太大了,不方便進行市場操作。
我們想作為母基金平臺,和克萊瑞資本共同組建一只子基金,你和克萊瑞資本都可以投資一部分錢進來。”
這是夏景行臨時想到的一個放煙霧彈的好辦法,克萊瑞資本歷史回報業績不錯,小有名氣,非常適合擔當這個背鍋俠,也經得起媒體各種扒皮和拿放大鏡觀察。
有克萊瑞資本擋在前面,替遠景資本擋下大部分鎂光燈就足夠了。
次貸危機,人們只會記住最賺錢的基金經理和基金公司,卻不會記住背后的LP,或者說連LP是誰都不知道。
簡單理解就是,遠景資本作為出資人,把30億美元中的一部分錢交給克萊瑞資本來管理。
彼得·泰爾非常震驚,“你們募集了30億美元?”
這是很大一個數字,相當于克萊瑞資本打拼十年的成果了。
夏景行笑瞇瞇說道:“對,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也可以投資三五億美金進來,我們最多能投資子基金15億美元。”
他不打算把30億美元全部投給彼得·泰爾,那樣就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了。
事實上,只要克萊瑞資本組建最大一只做空次貸的基金,就相當于把火力全部吸走了。
剩下的15億美元,遠景資本再拆分成幾只小基金,同時套上一層馬甲,就沒那么起眼了。
就算有不長眼的記者或者合作的投行發現了蛛絲馬跡,惡意捅出來后,遠景資本賺的也還是沒有克萊瑞資本多。
此時SEC對對沖基金監管很疏松,沒有要求大型對沖基金每個季度披露資產組合、杠桿、風險問題等等,這就為他們的行動提供了很好的掩護。
甚至連注冊,也是最近幾年才開始要求的,以前的對沖基金完全就是無證駕駛,橫沖直撞。
近幾年,全美對沖基金規模已經達到了一萬多億美金,接近兩萬億美金,這才正式進入SEC的監管視線。
說到底,還是美國金融業太發達了,對沖基金只算很小的分支,跟銀行、保險、證券等相比,完全不夠看。
另外,美國人非常提倡金融自由、金融創新,不然也不會整那么多金融泡沫出來了。
彼得·泰爾思索了一陣,有點想不明白夏景行的意圖,這是借他們公司的馬甲?
借馬甲貌似沒必要啊,此時對沖基金監管很松弛,設了監管跟沒設一樣。
難道是想忽悠自己投幾億美元?
夏景行的這波操作,給彼得·泰爾直接整暈了,越想越覺得繞。
同時他總感覺有陰謀,遠景資本又不是專門做母基金的,會好心把募集到資金往外送?
夏景行看彼得·泰爾滿臉的狐疑,知道子基金的解釋還不夠有說服性。
于是又說道:“其實是我們想和華爾街幾大投行做對手盤,但擔心他們幾家合伙把產品價格哄抬上去,或者突然不玩了。
除了你們,我還打算找幾家合作伙伴,大家分散行動,降低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