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子基金都會派我們的人去管理,只是借用一下你們的名義。
你們不需要操心太多,只需在必要的環節配合我們完成一下就行了。
同時,我們每年付你們2%的管理費,只是分成就沒有了。
事實上,你們也不需要付出什么,不管基金業績好壞,你們都旱澇保收。
假如基金業績差,虧損達到一定程度,我們提前清算基金,也不會給克萊瑞資本整體聲譽造成什么壞的影響。
減去我們這只子基金,克萊瑞資本的資產管理規模依然是30億美元。”
彼得·泰爾點頭,這樣的話,就解釋得通了。
不過新的問題又來了,什么樣的對手盤,敢下30億美金重注。
夏景行考慮了一下,雖然到時候肯定隱瞞不住,但這個時候還是得有所保留,萬一彼得·泰爾突然頓悟,有可能打亂自家的部署。
于是他回道:“目前產品在構思當中,還得和幾家投行進一步接洽,基金的募集工作也才剛剛開始。”
彼得·泰爾一聽就知道這是托辭,擺明是不想透露太多。
他有些不喜,這是托人辦事的態度?
隨即他想到畢竟涉及30億美元的龐大資金,自家又有一只對沖基金,戴倫態度謹慎也屬正常。
他們這一行,水很深,沒人會傻乎乎的掏出真心。
事實上,他也不稀罕了解戴倫的投資動向,克萊瑞資本近幾年全是百分之幾十甚至翻倍的業績,自有一番傲氣。
想到這,彼得·泰爾原本還想了解一下的心思也淡了。
“這樣吧,戴倫,你先設計產品和募資,我和合伙人商議一下。”
夏景行也聽出了這是托辭,克萊瑞資本基本就是彼得·泰爾一個人說了算,創始人基金倒是有幾個合伙人。
“嗯,過段時間再說吧!”
夏景行表現得很是風輕云淡,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他并不怕彼得·泰爾獲知他在做空樓市后跟風,但就怕這家伙跑在他前面去做空了,導致他的部署被打亂。
事實上,次貸危機中渾水摸魚的機構不是一家兩家,而是無數家。
而他有別人所沒有的優勢,就是敢加杠桿,全力做空房市,這才是決定能賺大錢還是小錢的關鍵因素。
另外,時機也是個關鍵因素。
夏景行估摸著這會兒跳進去,基金凈值可能會暴跌成狗。
敢堅持下去的才是勇士。
如果彼得·泰爾愿意讓他們借用馬甲,那他也不避諱向彼得·泰爾展示自己真正的意圖。
至于敢不敢跟,敢跟多少,敢跟多久,就看彼得·泰爾個人意愿了。
其實彼得·泰爾要是跟了,同時還賺錢了,克萊瑞就會變得更加扎眼,更好的掩護躲在后面的遠景資本。
如果彼得·泰爾不讓他們借用馬甲,那他就只有把30億美元全撒出去了,想盡一切辦法披馬甲。
但這不可能做到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包括銀行資金流動記錄、員工,還有最沒節操的投行,都有可能露出破綻。
他的想法就是真真假假,最好就是把克萊瑞資本送上神壇,讓所有人都去盯著這條大魚,從而忽略掉他們這些小魚小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