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行暼了史大柱一眼,嘲弄道:“哦,有些人名聲早就壞了,不在乎也是正常的!隨便社會如何罵,今年過節還是要收腦白金。”
史大柱再也忍不了了,狠狠一拍桌子,指著夏景行,呵斥道:“少在這充好人,你以為你名聲有多好?肆意詆毀木教父,惡意收購上市公司,把好好的中國商業社會搞得一團糟。
用木總的話說,你就是美國人的走狗,把美國的那套資本糟粕全帶到中國來了,還替你背后的美國主子搜刮國內的民脂民膏。”
夏景行反罵道:“去尼瑪的,龜兒子當習慣了是吧?木志心是你爹啊,一口一個教父!他木志心把總部搬到美國,天天嚷著自己是全球化企業,不是中國企業,然而美國人還是不接納他這種漢奸投靠!他想給美國人當狗沒當成,還有臉反過來污蔑我?”
史大柱氣的渾身顫抖,想站起來,被馬雲給死死摁住了。
習武多年的風清揚雙手愣是用上了吃奶的勁,才把體型高他一大截的史大柱給制服住。
見左邊的夏景行還算冷靜,馬雲頓時暗松了一口氣,這位體型要壯碩很多,人又年輕,他沒把握制服。
如果真的打起來,對方把史大柱打的滿臉是血,那明天就上大新聞了,他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馬雲臉色鐵青,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了威嚴:“好好的一場慶功宴,硬生生搞成吵架宴了。
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怨,請出了這個門再吵。
如果吵的不盡興,那就商場上見真招。”
說完,為了不更丟臉,馬雲硬著頭皮端起酒杯,環視了四周一圈,“今天是我招待不周,我自罰三杯!”
接著,馬雲一杯接一杯,連續倒了三杯酒,全部干掉!
旁邊的人看得是瞠目結舌,隨即不由佩服馬雲的急智。
情商頗高的吳英馬上出言化解尷尬:“老馬,你這么喝,待會兒可要喊你媳婦兒來背你回家哦!”
馬雲擺擺手,“沒事兒,今天敞開了喝,我跟媳婦兒打了報告的,她說可以喝,喝到天亮都行!”
其他人紛紛開起了玩笑,或夸贊馬雲好福氣,或調侃馬雲妻管嚴。
坐在馬雲左右的夏景行和史大柱倒成了兩個看客,不說話,也沒人搭理。
夏景行本想起身離開,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對,硬著頭皮吃菜。
旁邊的史大柱比他更夸張,仿佛跟個沒事人一樣開始四處找人搭話、喝酒。
轉眼間,房間里又恢復了熱鬧景象,仿佛一切從未發生過一樣。
夏景行算是領教了,在場的都是人精,逢場作戲久了,就算他們倆剛才動靜鬧得再大一點,這些人也可以裝作沒事人一樣。
既然大家都不尷尬,夏景行覺得自己也不尷尬了。
在演戲一般吃完晚宴后,夏景行匆匆告辭了。
本來他還想與馬雲談談云計算合作的事情,只能暫時作罷了,他猜想馬雲這會兒應該在氣頭上,即使表面應下,心里也不會認真對待。
夏景行連夜飛回了京城。
次日一大早,他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睡眼惺忪的接起了手機。
“鼴鼠已經出洞,可以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