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身上無論多少種好處多少種壞處,其實對我來說都不是最要緊的。”
流蘇又問:“那對于姑娘來說,什么才是最要緊的?”
“夏侯燕他,他懂我。雖然我不知道這是因為什么,可是他懂我這一點,確是我這許多年來,從未有人做到的。況且,他與我,本來就是一類人。”
“姑娘這話說的,您怎么會和他那樣殘忍的人是一類人。”流蘇驚訝道。
寒酥搖搖頭,若是眼前的這小丫頭知道自己當年是如何的殘忍無情。想必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問了。
“哎,可惜了。姑娘好容易夸獎一個人,卻偏偏是。”流蘇說不出的心疼和惋惜,若他是個完整的男人,這未必不是一幢好的姻緣。
“太監么?你不必這樣遮遮掩掩的,既是事實又有什么不可說的。”
而后她又道:“太監又怎樣?他這個人,比大多數男人要有氣概有擔當得多。況且你家姑娘我,還真的不在乎這個。橫豎——,便陪著他走這一遭又如何呢?他是值得的。”
她靜默了片刻,又道:“也是我愿意的。我無需子嗣,也不盼著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說到底,雖然是陛下賜婚,可是到此刻,我才看清我到底是愿意的。”
暗處的影子慢慢走來,流蘇正要說話,卻被來人一個極為可怕的眼神震懾住了。那人在唇間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又揚了揚手讓她退下。
流蘇看了一眼寒酥,卻緊張的不行,方才話語里面的放肆相比也被他聽到了,小命或許不保也未可知,有些擔憂的退下了。
夏侯燕修長的手指接過流蘇手里的篦子,拂起她的一縷頭發仔細的梳理起來。
可是紅嫁衣從前世到今生,也穿了兩回。到底每一次認命都是不成,或許是老天一直與她開玩笑。想到這里,她便沒有了方才那樣的歡喜,反而生出一些失落來。
寒酥沉浸在自己的記憶里,未發現什么不妥當。
“這紅嫁衣,我也算是預備了兩回。雖然是信了天意,最后還是命運弄人。”話語悲涼,不免讓聽著的人,生出許多心疼。
“也不是,從前是我自己認命,甚至于都看不清自己的心,可是這一次到底不全是,或許有轉機也未可知。好在,我也不算陷得太深,逝者已矣。”
她自我安慰的一句話,深深的烙印入了夏侯燕的心里。這末尾的嘆息,是在說她心底哪個永遠不可逾越的人,他懂得,所以心疼。
“流蘇啊?你說,夏侯燕知道我心里有一個不能放下的過往和執念,他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就。罷了,有什么要緊,他不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么。都是一樣的人,還彼此嫌棄什么。”
夏侯燕手上的動作,比之流蘇要溫柔很多,讓人覺得舒服極了。誰會想到,堂堂九千歲夏侯燕,竟然也有這種手上伺候人的功夫。
沒錢看小說?送你現金or點幣,限時1天領取!關注公·眾·號【書友大本營】,免費領!
“本王不會難過,況且你那些過往,也不過是一些執念而已。本王等得起?都是一樣的人,有什么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