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緊要么?呵呵,哼哼。也許吧。”她苦笑一下,終究是閉目養神。
“方才姑娘說,燕王不是我們想的這樣?是姑娘真要嫁給他?”流蘇回到了正題,對于那個聲名在外的王爺,心底實在提不起什么好感。
寒酥還是道:“陛下賜婚么?有什么愿意或者不愿意的。不是都得嫁么?”
這話確是賭氣一般,流蘇聽得她聲音放松了許多,玩笑問道:“那陛下若是賜婚柒王爺或者是六殿下,難道姑娘便也嫁了不成?”
“不嫁。”她回答的簡潔而干脆。
“所以,這位燕王爺,姑娘心底還是愿意的。可是他畢竟?姑娘有沒有想過?”流蘇話未說完,太監;兩個字無論如何確實不能也不敢說出口的。
“燕王是個很特別的人,這與他的身份地位權勢以及美貌無關。”寒酥如是道,徹底的放松里并沒有感覺到身后暗處的氣息。
流蘇喃喃道:“姑娘這話說的,不正是夸他有身份有地位有權勢有美貌么?怎么也不像是能被這個打動的。”
寒酥輕輕挪動了一下頭,嘴角露出一抹極少有的笑意,連她自己也未曾察覺。
“我有在夸他么?這些東西,不是太普通不過了么。”
流蘇聽出她心底的喜色,也道:“好好好,姑娘說什么就是什么?那這個燕王到底哪里特別了?”
“對啊,你這么一問?倒是讓我得好好想想。她這個人吧,嘴毒話多討人厭,管事又寬,還有些暴力。書或許讀的不多,心底有陰暗極了。滿肚子壞水,讓人瞧不透。而且最要緊的,他通身的秘密,躲在暗處,冷不防的就不知道是不是開始搞什么壞事了。”
這樣的描述,幾乎讓暗地里的影子一張連由歡喜到麻木,面無表情。
流蘇嫌棄道:“那這樣您還愿意嫁給她?這,不是太說不通了么?”
“額,其實也并不是全無好處。他也算見識廣博,武藝高強,善解人意,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眼下想來竟然沒有幾句好話。
“姑娘是夸他呢?還是損他呢。不過,不管姑娘如何說他的不好,但是奴婢能感覺得到,姑娘說起燕王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開心的。想來這個也就夠了。”她頓了頓,看著寒酥不言語,卻又繼續道:“不是么?”
“當然不是了,我開心是因為我今天高興,可和他沒什么關系。”
“那,燕王到底特別在哪里啊?而且他。”流蘇努努嘴,又道。
寒酥側過身子去靠著道:“你問的太急了,我得慢慢想才是。”
而后卻又道:“其實平心而論,燕王是個智勇雙全計謀無雙的才子。放眼天下,估計還找不出幾個能和他一教高下的人。便是我,也得退了幾步。他看著毒辣陰狠,不擇手段,可是骨子里確是一個極溫柔強大的人。讓人一靠近他便覺得心底安心,仿佛只要這個人在身邊,天塌下來都不要緊。”
流蘇想著關于他的傳聞,實在和溫柔安心搭不上半文錢關系。可是自家主子,何時對燕王這樣了解了?卻不敢再繼續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