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森田先生搖了搖頭,“平時她好像沒有表現出這方面的興趣,另外,不只是這一本,這書架上的書大多是她用打工的錢買的,我們也不是很清楚購買的時間。”
“這個好辦。”馮雪將書翻到最后一頁,果然找到了對應書店的按戳,將其給零衣看了一眼,零衣立刻會意編輯短信給后勤部門調查。
而馮雪則是繼續翻著這本工具書,在圖書館使用大成功的玄學助推之下,他很快發現了幾頁和別的地方不太一樣的情況。
“橡皮屑……還有一點鉛筆灰……”馮雪指著夾雜著這些東西的書頁,隨即根據這個特征翻找了一下,發現所有帶有這樣問題的地方,都是海龜、烏龜之類的生物圖片,用手指仔細摸索的話,還會發現那些圖片上,有著一些或淺或深的劃痕,分辨了一下之后,馮雪確認,這應該是將紙張覆蓋在圖片上臨摹所留下的痕跡。
有了這個念頭,馮雪腦中的靈寶立刻產生反應,森田惠曾經臨摹的所有圖案,在極短的時間內浮現在了識海中的靈寶白紙上。
毫無疑問,都是“龜”。
“和海龜有關嗎?是因為遇到了什么奇怪的類似于海龜的生物,所以想要尋找與之相似的種類?”馮雪皺起眉毛,正在翻閱森田惠作業本的零衣卻忽然道:
“你看這個。”
馮雪立刻轉過頭去,同時探過腦袋的還有在一旁觀望的森田夫婦,只是因為對刑警的畏懼,又或者是擔心影響辦案,他們并沒有湊上來,只是隔著一米不到的距離伸著脖子。
“日記?”馮雪本能的覺得蹊蹺,正經人誰寫日記啊?心里話能寫在日記里?寫在日記里的那還能是心里話?
當然,現在不是考慮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時候,他順著零衣翻開的那一頁看了過去,日期赫然是春假末尾,也就是開學前的幾天。
沒有要求字數的日記內容很是簡單,大致就是她和幾個同學在春假最后幾天去附近的河邊踏青,然后撿到了一只很可愛的小龜,不過擔心家里養不活,所以養在了秘密基地里。
零衣當然沒有看那本生物圖鑒,自然不會是因為一個“小龜”而懷疑,真正讓她生疑的,是因為這則日記之后,森田惠再也沒有寫過日記。
雖然森田惠并不是每天都寫日記,但往往隔上三五天,都會有一段簡短的文字,但在這則日記之后,近三個星期,她都再沒有寫下過任何東西。
“龜,秘密基地,春假……”馮雪看了看日期,忽然問道:
“昏迷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昏迷……你是說!”零衣忽然打了個激靈,掏出翻蓋手機啪啪啪的按了起來,然后,她抬起頭,用“你猜對了”的表情道:
“第一起昏迷案,大概就是春假結束后開始的,而且具體時間,也是在晚上七點以后。”
“昏迷?”森田先生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馮雪故作遲疑了一下,然后便解釋道:
“近半個月來,附近出現了幾起昏迷事件,我們一直沒有找到頭緒,不過第一個受害人昏迷的時間,正好和你女兒最后一篇日記,以及開始在晚上出門跑步的時間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