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嘆了口氣,攤開一只手掌,手心朝下,微微一動,一道井字出現在手心,一縷磅礴符意澎湃而出。
他輕輕一揮手,
小院之上突然出現一個偌大的元氣大盤,泛著一陣一陣白光,蕩漾這一圈一圈如同波紋一般的元氣,在那圓盤中間,一個井字不斷嗡鳴著。
“轟”
就在那一瞬間,一股龐大的壓力從天而降,仿佛一座巨山壓下,也如同那個井字釋放出無數道神鏈纏繞而下,攪動這這方天地。
那持槍青年剛要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站穩,“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雙膝直接砸碎兩塊青石板,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呀啊!”
那持槍青年咬緊牙關想要掙扎而起,然后他每多用一份力,似乎空氣就更緊了十分,反而讓他跪伏得更下去,壓力也越來越大。
“你……噗……”
那青年瞪著姜牧,想要說什么,但剛一開口,一口鮮血涌上來,直接噴了出來,他立馬閉嘴不敢再開口。
姜牧輕輕拍了拍手,輕輕撿起地上的長槍,放到院子里的一個兵器架上,又緩緩說道:“好好在這里反思一下,什么時候嘴巴能夠放干凈了,再好好學學槍是怎么用的,這就是青云宗弟子?”
那青年依舊死死的瞪著姜牧。
姜牧不屑一笑,然后緩緩回到走廊,說道:“拾一,小九!”
“先……先生,在……奴婢在!”
兩個丫頭結結巴巴的,嚇得哆哆嗦嗦的走了過來,偷偷看向姜牧的眼神里都充滿了震驚和驚恐。
姜牧笑了笑,他知道這兩丫頭被嚇到了,不僅僅是那持槍青年,更被自己出手也嚇到了。
“先……先生,您有什么……什么吩咐?”小九鼓起勇氣問道。
姜牧緩緩說道:“去廚房煮點吃的吧。”
“是,奴婢這就去!”小九急忙點頭。
姜牧轉身向臥室走去,他還要洗澡的。
拾一急忙跟了上來,
姜牧回頭,說道:“我不喜歡別人給我洗澡,你就不用跟來了,去廚房幫忙吧!”
“是是,好,奴婢這就去。”
拾一也急忙轉身離去。
…………
就在姜牧進臥室不久,方庭未晚就急匆匆的走進了院子,一進來就看到院子里亂糟糟的以及跪在地上的那個持槍青年。
方庭未晚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看著被困在井字符里的那青年,氣的手都在發抖,恨鐵不成鋼道:“龐則銘,你……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到底誰給你的膽子這么放肆?”
“你是覺得這長琴峰都由你說了算嗎,都是我平日里對你太放縱了,不知輕重,自狂自大,姜先生是什么人,那是連你師叔我都要以禮相待的人,你居然敢在他面前放肆,怎么就被一巴掌抽死你這不成器的東西!”
龐則銘膝蓋都已經跪出血了,緊咬著牙齒,不斷浸出血絲,拼命道:“師……師叔,救……救我……”
方庭未晚往前走了一步,伸了伸手,抬頭看了看那澎湃的符意,低聲道:“整個青云山,沒人救得了你,這是絕頂大符,誰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