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征求了顧風的同意之后,定下了一個未來。
于是,
姜牧帶著顧風,來到了臨安城。
姜牧不會安慰人,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顧風,沒有過感同身受,他也沒辦法理解顧風心里的痛苦。
所以,
他就只是帶著顧風來到了臨安城,然后直接領著顧風進了稷下學宮。
而稷下學宮里多了一個學子,也并沒有濺起一點波紋,畢竟,稷下學宮里,如今匯聚了魏國各地的青年才俊,各種各樣的,寒門學子,江湖少俠,還有富商人家,功勛子弟……
顧風這樣的背景,
在稷下學宮里,真的算不得什么特殊。
而且,
為了避嫌,姜牧都沒有親自帶著顧風前往稷下學宮,只是給了顧風一份手令,讓顧風自己去了稷下學宮。
而姜牧自己,
在回京之后,就直接來到了皇宮。
…………
御書房里,
姜牧與秦昭面對面坐著。
秦昭放下了手里的事情,笑吟吟的從書架深處取出了一罐茶葉,說道:“姜卿,你今天有口福了,看,這是什么?最正宗的西湖龍井,我好不容易才弄到這么點,你要是完幾天回來,可就沒有了。”
姜牧笑道:“那就多謝陛下了,順便讓我帶一點回去。”
秦昭笑了笑,開始煮茶,問道:“姜卿你不是去山東講學嗎?怎么回來了?”
姜牧說道:“我帶了一個人回來。”
“誰?”秦昭問道。
“顧風,鎮國侯顧嘯的孫子,”姜牧說道:“他的情況,我就不多說了,陛下你也知道,所以,陛下,你又要辛苦辛苦了!”
秦昭給姜牧倒上一杯茶,問道:“姜卿準備怎么做?”
姜牧說道:“推恩令,就從他開始。”
“鎮國侯已經油盡燈枯,應該已經開始準備要將爵位傳給他兒子了,但是,顧風是嫡長孫,論起資格來,他與鎮國侯第二子顧讓的資格是一樣的。”
“只不過,顧風的父親當年被顧讓殺了,剩下顧風一個小孩兒,根本沒那個能力與顧讓爭奪這個爵位,但如今不一樣了,顧風平了瑯琊李家,聲勢已經打出來了。”
“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回到顧氏去爭奪爵位,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平了一個一流武林世家,這份資歷,已經足夠讓顧氏一族的人對他認可了,他現在缺少的就是底蘊,可以與顧讓相互抗衡的底蘊,只是一個學宮弟子還不夠!”
秦昭愣了一下,說道:“所以,姜卿你打算讓我幫他!”
“不錯,只能是陛下你能夠幫他了,”姜牧笑了笑,說道:“不需要顧風有太大的底蘊,只需要他的聲勢能夠鬧到顧氏沒辦法壓下去,然后陛下你再出面,直接賜下顧氏第二個侯爵!”
“只要這一步成功,推恩令,不用我們刻意為之,便會有世家門閥的人主動幫我們推行,萬事都是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這一次,顧氏門閥因為爭奪爵位鬧得陛下你不得不再賜下一個爵位,那就自然會有第二個門閥出現這樣的情況,到時候,陛下你繼續無可奈何,賜下爵位就行,要不了多久,推恩令,就自然而然成功了,門閥,將會不攻自破!”
秦昭點了點頭,恍然道:“我明白了,所以,現在就是需要朕在暗中幫助顧風建立起足夠大的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