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而來的便是文武百官與滿城百姓。
大旗之下,
李知否望著那座雄偉的大城,一時間心里涌現出了無限的情緒,說是近鄉情怯有些不恰當,可隨著越來越近時,那種情緒越來越強烈。
臨羨魚跟在一旁,笑呵呵說道:“盟主,這種皇帝親自迎接的待遇感覺如何?”
“爽!”李知否說道:“但我更希望能夠盡快將我手中這桿大旗插在弘農李氏的祖宅上,那一天,或許才是最痛快的。”
“快了,”臨羨魚說道:“這一天不會久了,對了,盟主,我還一直沒問你呢,第四劫難里,你一人獨占一道圣律十二道儒家真義,掌握得如何了?”
“十二道儒家真義悉數掌握,唯有那一道圣律,依舊有些摸不著頭腦。”李知否說道。
“那不關事了,”臨羨魚笑道:“這道圣律乃是子白兄的規矩,你連他人都掌控,更何況他的規矩呢?”
“咦,”一直沒說話的白淺羽突然輕咦一聲,說道:“怎么不見姜公子?”
李知否和臨羨魚都望向城門口,
皇帝都已經看到了,
卻偏偏就是不見姜牧的身影。
李知否心里微微有些失落,緩緩來到城門口,翻身下馬,大旗插入地面,執禮道:“末將李知否,參見陛下!”
魏帝爽朗一笑,道:“愛卿不必多禮,此次愛卿出使陳國,以一己之力,助陳國平定黃巾之亂,打出我魏國風采,朕,甚感欣慰!”
逐鹿盟對外的宣稱,便是陳國皇室向魏國求援之后,魏國派去協助陳國皇室平亂的義師。
…………
梧桐巷里,
姜牧和秦萬里正在下棋,
秦萬里笑道:“姜院長,今日是李居士班師回朝之日,皇帝和滿朝文武都出城迎接去了,熱鬧得不得了,你真不去看看?”
姜牧不以為意道:“有什么可看的,她忙完了自然會回來。”
“真不想去?”
“真不想去。”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如此心不在焉呢?”秦萬里一子落下,說道:“你看,你又輸了,這么多年,下棋我可從未贏過你,今天卻已經連續贏了你幾十次咯!”
姜牧丟下棋子,拍了拍手,站起來,說道:“誒,我突然想起,我家里還燉著湯,我去看看!”
秦萬里笑了笑,緩緩收起棋子,說道:“行了,姜院長,我是過來人,知道你們這些小年輕在想什么,無非就是今日乃是李居士封侯之日,而且還是武侯。”
“你們倆已經兩年未見了,你只知道李居士如此天下聞名,天下第一才女,鐵血女戰神,你不知道她如今是不是已經變了,會不會讓你覺得陌生,所以,你才選擇被動,靜等結果罷了!”
“唉,”姜牧嘆了口氣,說道:“秦老前輩,你別揭我的短啊,說起來,我現在都在糾結,我當初做的對不對,這兩年里,我聽到了太多關于知否的傳聞,說真的,和我印象中那個無所事事,吊兒郎當的知否很不一樣。”
“兩年沒見,她變了很多很多,可我對她的印象卻一直都停留在之前的印象里,我擔心再見,我倆會出現那種陌生感,這不是我想要的,也非我所愿。”
秦萬里笑道:“可,人總是需要成長的,李居士背負著非常人的痛苦,她本就需要進步,你為她鋪了路,怎么走,取決于她。”
姜牧笑了笑,道:“道理我都明白,唉,算了,不說了,回去了,說不想見,也是假的,只是有些害怕而已!”
“哈哈哈,”秦萬里大笑道:“果然是書院大先生說的那句話,姜圣也非天下無敵,畢竟世間還有李居士!”
姜牧搖了搖頭,道:“這個子淵,真是該打。”
“行吧,行吧,”秦萬里起身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老朽就不跟著看熱鬧了,姜院長,且行且珍惜,年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