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在恭送顧秘書走時,從老爸、老婆臉上瞄過的眼光中,還帶有一絲鄙視。
顧秘書是什么時候走的,韓逐鹿沒有注意到,眼中只有這個黑色小木盒。
就像歷代君主坐上了龍椅,做夢都想得到嬴政傳下來的李斯篆刻‘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在上面的玉璽那樣,黑色小木盒中的玉印章,就是韓家掌門人,必須要有的‘玉璽’。
有了它,韓逐鹿的韓家家主地位,就沒有誰再能撼得動了。
“恭喜、賀喜爸爸。”
就在韓逐鹿抖著右手,小心謹慎地取出那枚玉印章時,侯之珠應景祝賀。
韓逐鹿心不在馬的一擺手,示意別來打擾他,享受現在真正成為韓家家主的喜悅。
侯之珠站起來,對韓夫人微一點頭,又看了韓武能一眼,三腳兩步走出了屋子。
臨出去時,她回頭瞅了眼韓逐鹿手中的玉印章,目光令人捉摸不定。
到了樓下,剛要上車,韓武能就說:“之珠,我學校里……”
侯之珠打斷了他:“工作上的事先放一放,先隨我回家。我有一件重大的事,要告訴你。”
“有什么事,現在不能講嗎?”
“不能。”
侯之珠冷聲道。
韓武能不敢再講什么了,只好讓司機先開回家。
韓武能夫妻的住所,在京城北郊的小山腳下,風景很是優美,占地面積很大,前面有草坪,后面有人工假山,露天泳池,乒乓球場等。
墻外,不時有拽著大狼狗的保安巡邏著。
這樣的豪宅,平民百姓都不敢想的,但在韓武能心目中,卻是像大牢一樣的,他每回來,都覺得很壓抑,特別是甩掉鞋子,光著腳在地板上徘徊的侯之珠,兩手抱著胳膊冷冷的看著他皮笑肉不笑時。
嗤笑了一下,韓武能問:“之珠,你認不識我了么?”
“你還別說,我是真認不識你了。”
侯之珠走到沙發前坐下,拿過小包拉開鏈子,低著頭問:“韓武能,我侯之珠長的好看嗎?”
韓武能說的是大實話:“你是一等一的美女,之珠這個名字,很配你。”
“那好,我再問你,我嫁給你后,為韓家做的貢獻呢?”
“經營我爸名下的企業后,已經給家里賺了至少有五個喬潤集團了。”
“我對你忠不忠心?”
侯之珠拿出十幾張照片,在手里來回顛倒地看著:“有沒因你在床上無能的表現,而不守婦道,在外勾三搭四?”
韓武能看著侯之珠手中的照片,臉色慢慢變白,小聲說:“沒,沒有。”
“你過來,再走近一些。”
嘩的一聲,侯之珠把那沓照片,重重灑在了韓武能臉上。
很疼,韓武能卻不敢躲,低著頭看著地上散落的照片。
每一張照片上,都有著同一個滿臉都是溫柔,滿身盡是秀氣的女人,和兩個男孩,看上去還是雙胞胎。
那是韓武能的外室,和兩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