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五了。”
“好吧,半個月內,我會向你提出我的要求。”
王富貴說:“有這樣沒有辦法回避的好事,我可要好好想了。留個電話號碼吧,等我想好了,就打電話給你。”
侯之珠放開他,伸手從床柜上抓來小包,從里面去出便箋,簽字筆,三兩下寫了一個號碼:“這是我的秘密號碼,能知道這號碼的,只有寥寥四個人,就連我老公也不知道。你最好是記下來,擱在腦子里,不要存在手機上。”
王富貴的記憶力還是相當好的,看著號碼默記了兩遍,點頭示意可以銷毀了。
侯之珠抓起打火機,干凈利索地點著,燒了便條。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王富貴問:“打電話給你時,也不能老喊你為哎吧?”
“喊我阿珠好了。”
侯之珠猶豫了一下,說:“只能在電話里這么叫。”
“知道。”
王富貴點頭:“以后在大街上撞破頭了,我也會裝著認不識你的。”
“不是裝著,就是認不識。出了這個門,你一個當面首的,有什么資格認識我?”
侯之珠冷冷地說著,移身下床,抓著小包進了盥洗間。
坐在坐便器上,她在包里拿出一根測孕棒。
其實她不要再測,也知道她已經懷孕了,上次離開王富貴后,她就已經試過了。
現在為什么還要試,她只是想再享受一次真懷孕的那種喜悅,和報復韓武能的快意。
像她這么地位崇高的尊貴女人,懷著的孩子不但不是韓家的,卻是一個面首的……還有哪一種方法,比這個打擊韓武能,更加厲害的?
損失慘重的,不僅是韓武能,還有整個韓家。
想到幾十年后,龐大的韓家卻讓一個面首的后代來掌管,侯之珠就想仰天大笑,她清楚,她有這樣的心態是絕對不正常的,但這能怨誰呢,她也是被逼的。
羅裳雖說是個面首,可他的某方面條件,要比韓武能牛了不知道多少倍。
也正是王富貴幫她‘達到’了這個心愿,她才固執地要滿足他一個要求。
不問多難的要求,她都會盡最大力量的去滿足他。
只有這樣,她在殺死她孩子的父親時,心才能安些。
瞧,這種心態,只有那些地位崇高的女人,才會有的,普通人……你就站一邊羨慕嫉妒恨去吧。
半個多小時過去后,侯之珠裹著大浴巾走出了盥洗間,王富貴用枕頭捂著臉,胸脯有節奏的起伏著,看來已經熟睡了。
你不應該睡覺的,應該到外面多走走逛逛,多看一下這個五彩斑斕的世界,因為等我達到了心愿后,你就要在地下長睡不醒了。
生時何須久睡。
死后自會長眠
侯之珠想到了蕭紅講過的這句話,輕輕的笑了一下,就像不想打擾老公休息的賢妻那樣,躡著小巧的腳尖,來到衣柜前,開始輕輕翻衣服穿。
很快收拾停當了,侯之珠瞧瞧拽開了的門,王富貴說話了:“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對我的承允可以收回去。”
“我講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是不會收回來的。”
侯之珠轉過身,臉上帶著惱怒,這是因為她能覺察到,王富貴竭力想跟她‘平起平坐’,真他么的開玩笑,一個靠賣為生的面首,也有資質和韓家大兒媳,侯家的大小姐平起平坐。
王富貴臉上還是捂著枕頭,說:“那行吧,到時候,你別賴賬就行。”
“只要你不讓我送你到月球上去就行。”
侯之珠撂下這句話,開門扭著屁股擺著胯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