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像似笑非笑的嬌嗔小臉,王富貴愣了好長時間都無話可說。
笛聲又開始響起,這次卻是現代曲目,劉德華唱的《愛你一萬年》。
她先吹卓文君的《怨郎詩》,現在又吹《愛你一萬年》,要是王富貴還不明白她的意思,現在就可以從九樓跳下去,摔死算了。
一肚子的火氣,在這時候都已經煙消云散,尬笑兩聲快步走進盥洗間,雙手并在一起等了一捧水灑在臉上,希望證明自己不在夢中。
如果真在夢中,他也認了。
他非常愛這種夢。
由此可以證明,王先生是個實誠人。
不是在夢中,是在現實中,現實卻來告訴他,那個把他氣得吐血的鄰居,就是自己兒子的母后,在京州眾干部面前牛的‘一逼刁操’的侯局。
當然了,也是韓雪姿的堂嫂,韓家的大兒媳。
但這有什么呢,反正他沒故意破壞誰的家庭,是侯之珠心甘情愿的,主動的,他是個被動的弱者,是人們同情的對象。
不怪先前看她的背影有點眼熟呢,怪不得她能調動交警、警員來刁難我呢,唉。
審視著鏡子里的自己,長嘆了一口氣,王富貴在動聽的笛聲中,緩緩走到飯廳里,坐在侯之珠的對面,靜聽優美笛聲時,也在看桌上的菜品。
菜品以清淡為主,特別適合王富貴現在的胃口。
侯之珠為了這頓燭光晚飯,也真花了很大心思,不但仔細琢磨過適合王富貴的飲食,她自己穿的更像個仙子似的,微施粉黛,秀發披肩,領口微微敞開了一點,露出兩坨男人夢寐以求的雪丘。
白色睡袍垂在腳踝處,小巧玉足沒穿襪子,就這樣趿在地上,腳指甲,都涂著淺黃色的指甲油,燭光下泛著妖冶的光澤,猛然一看和她著裝很不協調,但卻給她平添了幾分女人魅力。
“吃吧,剛好也涼了。”
曲終,侯之珠把笛子放在飯桌旁,拿起非常精致的小碗,開始給王富貴盛湯。
“我自己來吧。”
王富貴謙讓了一下,侯之珠沒搭理。
“不喝酒嗎?”
王富貴看著紅酒,問。
拿起一個酒杯,侯之珠滿上:“當然要喝,但你能不能喝。我剛在網上查過,你這種情況下如果喝酒的話,酒精會刺激到胃的。等過幾天的,我們再一醉方休。”
你也不要喝了,你在喝酒,而我干看著,這不是在撩我肚里的饞蟲嗎?
王富貴想這么說,不過侯之珠卻已經拿起酒杯,啜了口酒閉著眼細品的樣子,讓他不忍打斷她,只好端起小碗,舀了一勺子湯放進嘴里,砸了砸嘴下心道,好酒,好酒。
溫暖親切的燭光晚飯,是不能說話的。
王富貴覺得說出這話的人,就是在放屁,不過也有那么一點道理,侯之珠精心營造出來的溫婉氣氛,讓他不忍心去搞壞了,只好一口一口的喝悶湯。
三十分鐘后,晚餐結束,侯之珠還是默不作聲,拿出抽紙,非常優雅的抹了一下嘴,站起身,兩手拎著衣服下擺,就像走太空步的仙子,飄出飯廳,徑直進了寢室內。
寢室內,反倒沒有點蠟燭,不過淺黃色的小燈,比蠟燭的光要暗了許多,糜爛的氣息,以及撩人的香味,又濃了不少。
侯之珠側躺在床上,左手托著腦袋臉向里,她光滑的嬌體嫵媚無比,一雙小腳交疊著,輕輕搖晃著,好像在放一種信號,讓王富貴心臟猛然大跳了一下,走過去緊靠著她躺下來,右手搭在她腰間。
“今天晚上,你給我乖乖的不動,別天馬行空的瞎想,我這是為你好。”